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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爷......”他叫了声。
“联姻?他们也配?”男人薄唇带着冷然,吐出这句话。
那些人也配的上白淽,配的上他捧在手掌心的宝贝,那些人也配得上。
顾清隽没敢说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口误就被九爷给剁碎了,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掌心慢慢的往下流一直滴在了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您的手这会儿在流血......”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急忙往前冲出去了。
这会儿还跟九爷留在一个房间里头,简直就是不要命中的不要命啊,不要开玩笑了。
严逸这会儿是守在白淽身边的,听着白小姐给佣人一点点的解释,他心下了然很多,白小姐很厉害,难怪能够成为海城医科大学的特招生。
他们白小姐过去念书,都是给那些人抬举了好不好。
“九...”呼之欲出的九字在看到白淽的脸的时候猛然收回,顾清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没有叫出来,不然九爷手上的瓷片就当做飞镖划过他的喉咙了。
“先生的手被割伤了。”他看着严逸叫了声。
白淽和严逸同时看像他,两人齐齐起身往屋子里过去,白淽将手上的伞扔给了顾清隽,取了廊下的包包拿着过去。
创伤药她身上背了些,而且还用了小白洞里的白色无骨鱼,那种鱼对于伤口的愈合有奇效,小伤口一天就能够愈合,大一些的要慢点,两天就成。
正好用他来试试药量下的对不对,伤口的愈合速度得控制的慢一些,否则的话马上就好了,容易引起骚动,这个世界还不适合立竿见影的治疗方法。
两人进去的时候顾玖笙正蹲在地上,白淽凑过去就看到了他正在捡地上的碎瓷片,手掌心已经殷红一片。
“你这是怎么弄的?”她握着男人的手腕将他拉起来。
严逸动作迅速的蹲过去清理地面上的东西,地面上残留了几滴血迹融合着碎瓷片,好像彰显了案发现场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
“我手不小心拿着杯子撞到了茶几上就把被子磕碎了,手上也有了伤口。”顾玖笙顺着她的意思坐在了沙发上。
白淽将垃圾桶取过来,让他手上流的血接到了垃圾桶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看看伤口。”
顾玖笙声线柔和,“嗯,的确太不小心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白淽蹲在地上摊开他的手掌查看情况,不大不小的瓷片划过的伤口的确也还是挺大的,这会儿血还是往外在流。
“这里有没有酒精,给我拿过来给他清洗一下伤口。”白淽严逸说道。
将地面清理干净的严逸听了白淽的话,到那边柜子里头取了急救箱过来,顾清隽接过去蹲在了白淽面前,看着对面面容精致美丽的小姑娘,“白小姐,给。”
酒精快要往他手上倒的时候,白淽看了眼,“你还是别看吧,还是挺疼的。”
以前的人都用白酒来进行杀菌消毒,现在的人浓缩提炼出酒精来,用这个的效果要比白酒好一些。
“没事,你是小姑娘还是我是小姑娘。”顾玖笙另外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倒吧。”
顾清隽难得见到这么温柔的九爷,笑呵呵的单手撑在茶几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严逸站在他身后,盯着古清隽的脊背和这个动作。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这二少爷也是真的挺欠揍的,以前九爷有事没事就拉着他到训练场去练练也不是没什么理由的,一点眼色都不会看。
“你要是疼的话就告诉我。”白淽说了句,手上的瓶盖打开,顺着他伤口的位置往下倾倒。
白色带着刺激味道的液体从男人手掌的位置往下,汇聚在指尖之后不断往下落,白淽看了眼他的表情,发现对面的人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痛意,眸中平淡无波,好像这会儿皮肉被割开的不是他一样。
顾玖笙盯着对面认真的小姑娘,这会儿才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眼眸对视的时候,他眉头紧蹙,脸上带着微微的隐忍。
白淽反应过来他这是有了痛意,单手拉着他的手掌,脸凑过去轻轻的给他吹了吹。
“呼呼......”
女孩子细微的动作,从她唇瓣边缘而过的气流涌动,打在他手上的时候,竟然开始变得无比的滚烫,炙热的可怕,体内的某种欲望开始苏醒,而后疯狂的翻涌。
小姑娘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丝毫不见任何的尴尬,对着他的手吹了几下。
“好了。”白淽放开他的手腕,从包里将药取出来,褐色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白淽取了绷带开始给他包扎。
“两天就好了,这两天你先别用这只手。”
顾清隽伸手,暗戳戳的将白淽放下的药瓶拿了过来,探出鼻子嗅了嗅,这整个海城都知道,白家的医术是无以伦比的,据说白薇能够拿到医药大奖,也是因为有白家的药方加持的缘故。
他倒是挺好奇的,怎么这药就两天就治好九爷的手,伤口愈合新肉长出来不都是需要好一段时间的。
“你以后可得小心一点才行,你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要注意避免受伤,别旧病还没治好,这新病就来了,这可不太好啊。”白淽说道。
“好,都听你的。”顾玖笙看着被包的无懈可击的手掌,对着女孩子承诺道。
“那你先坐着,我过去看看你的药怎么样了。”白淽说着起身。
严逸跟在她身后出去,顾清隽默默的起身,打算在九爷丝毫没给他注意力的时候往外逃。
“清隽。”
被叫住的男人后背一冷,逃跑失败。
“九爷。”他转回来弱弱的叫了句,“这个我也是听说的......”
要不是因为消息涉及到白淽的话,他也不会记得清楚,这消息还是和陆家最为亲近的人说的,好像两家都有这么个意愿。
可是两家都不只一个孩子,这要换估计应该白淽的机会不大。
“好好盯着他们。”顾玖笙握着手掌上的纱布开口道。
“明白。”顾清隽站的笔直。
九爷这话很清楚,让他盯着陆家和白家,不管因为什么缘故,他们将视线转到白小姐的身上,就已经犯了九爷的大忌讳,可顾及白淽的感受,很多事情都不能够太草率的就决定了。
白淽走出了房子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那边火炉里慢慢升起来的烟雾,等到这烟慢慢的变成透明的时候,这药自然而然也就成了。
“白小姐,上次还没同你说过对不起。”顾清隽跟在她身后,站的距离白淽老远,小声的叫了句。
“对不起?”白淽看着他想了想。
这才想起来了上次的事情的确是闹得不太愉快,不过她也没想太多,顾清隽和苏媚那点交情过往,苏媚不主动提及的话,说明根本也就不重要,她也没什么好记挂的。
“没关系,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白淽礼貌的回了句。
那个女人冒出来做的事情,虽然和顾清隽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记仇。
“我心里一直都有些歉意,如果白小姐以后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的话,可以随时联络我。”他说着递过去一张名片。
既然九爷也说了让他盯着点白家和陆家,也算是将白小姐在外头的照看工作交给了他,肯定是要尽心尽力的。
白淽接过来看了眼,耀世总裁,顾清隽。
这个耀世是顾氏的一个分部。
“谢谢。”白淽收起来,“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那是自然。”
两人说话间兜里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眼,苏媚两个字跳动在上头。
这个丫头现在还没放弃,现在还在念着让他接访谈的事情。
“我先过去了。”白淽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是不是自己妨碍了他通电话,自觉的往那边过去。
顾清隽抬手,指腹划过手机屏幕,走到了一旁接听了那边人的电话。
“顾二少,怎么现在还是没想好吗?”那边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顾清隽单手放在裤兜里,“着什么急啊,就算是吃个饭都得好好的想想吃什么菜,况且这么大的事情,那里能够这么快就决定的,不是得容我好好想想的?”
那边的苏媚听着男人云淡风轻的语调,面前的笔记本纸张已经被捏的一团糟,这个死男人,分明就是在吊她的胃口,不拒绝也不答应,这让她还真的没办法给主编交代。
“那顾二少还要想多长时间?一年,还是两年?”她尽量柔和了自己的语调,压抑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脾气。
顾清隽背靠着一棵格外粗壮的竹子停下来,“啧啧啧,苏记者哪儿的话,哪儿能那么长时间。”
“我起先也觉得不会,可是您的办事效率让我觉得,您刚还真的快不起来。”
“哦?快不起来?”顾清隽语调中带上了危险,“你要不要过来试试?看看我是不是有本事,快,的起来?”
苏媚听出来他话里的另外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握着钢笔的手扭扭,“是吗?可惜我对您,没什么兴趣呢。”
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有些事情懒得多说什么,苏媚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面对这顾清隽,她简直不要太是好人了。
“看样子苏记者是生气了。”顾清隽毫不介意的出声,“既然这样的话,我明晚上有个晚宴要出席还缺个女伴,不如苏记者帮个忙,我们搭个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来谈访谈的事情。”
“好,一言为定。”苏媚爽快的应下来。
做什么事情就应该速战速决,在拖下去别人孩子都能生出来了,再说了,顾清隽这样的人,不适合用拖延战术,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这边没一会儿白淽就已经将熬好的药盛出来放在了瓷白的碗内,褐色的汤药不断的往上冒着热气,她端着药碗往前房间里头过去。
走进玻璃房内,她没看到顾玖笙,难不成是在卧室里头,白淽将药碗放在了茶几上,往旁边顾玖笙的房间过去。
抬手敲了敲房间的门,白淽叫了声,“月离,你在里面吗,吃药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回答,她转动门把手往里头进,房间内阳光通明,这会儿男人站在床边的位置,背对着她,后背上半身赤裸着,慢慢的将一件白色的衬衫往身上套。
听到她的动静,男人转身,面色柔和的看着闯进来的女孩子,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怎么了?”
白淽回过神来,说了句,“吃药了。”
“不好意思,我的手没办法扣扣子,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他叫道。
“哦。”
白淽走进去,乖巧的走到了他面前,她的高度快到男人胸口的位置,这会儿两人面对面,他呼吸微喘,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将她包裹起来,她抬手,指尖细白,给他一颗一颗的将扣子扣上。
“谢谢你。”顾玖笙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玖笙抬手,轻轻的抱着她,下巴的位置抵在她的头顶,温声细语,“我抱一下,就一下。”
只要能够待在她身边,自己就能够感觉到格外的舒心。
白淽蹙眉,两秒钟之后将人推开,并且站的隔了一段距离,“先去喝药吧。”
顾及笙看着落空的怀抱,心里的那股子失落感油然而生,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安安静静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对着他撒娇,身边只能有他一个依靠。
什么时候,她才能想起来月离这个名字,是她亲自取的,想起来十年前在山上她救过的少年,想起来那段时间,山顶微凉的月色。
“我等不了了,怎么办......”他看着背对自己的那人,低语道。
迫切的想要将她融入骨血,想要让她成为他的,这辈子,永生永世,永不分开,那股压抑的渴望已经快要破土而出,他几乎按耐不住。
“再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