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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不少现代专家现在都没有能够探测出来,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未知的力量存在,人类未曾到达之地太过多了,你没见过的,不代表不存在。
白淽带着顾玖笙翻了一个晚上,她最终在从小白洞穴里翻出来的一本羊皮书上找到了那列她曾经看过的记载,可是这本书来的蹊跷的很,像是一本已经传了千百年的书籍,在小白洞穴里被用木盒子封存的好好的。
也是放在寒潭底下最深的地方,她当时取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里面放着的书会是这么古老的东西。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时候,白淽看着地毯上闭眼假寐的男人,一整个晚上,他都守在这里,帮着找书,虽然找的都是白淽刻意扔过去的现代书籍书册,也说了无数次,让他过去休息,可是这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阳光直射在地面上,白色的羊毛地毯显得越发的刺眼,白淽凑过去,看着男人的侧脸,他皮肤白皙,现在在光下,看着越发的晶莹剔透一般。
长而微卷的睫毛动了动,他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白淽看了半响,还真的挺像个小孩子的性子,有的时候,固执的挺好的。
她抬手,碰了碰男人的睫毛,指尖刚触及到他脸颊的瞬间,黑色的眸子隐射出她的面容。
醒过来的男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抓着她伸过去的手不放,放在唇边轻吻,“趁我睡着了,想偷摸我。”
他语气愉悦,带着刚苏醒的低沉和松惺,“现在几点了。”
白淽将手抽回来,“早上七点半了。”
顾玖笙扭着脖子坐直了身体,看着身边围着的堆书册,从前上朝一日批那么多的折子,都没这么累。
“找到了吗?”
白淽看着他疲累的样子,摇头,“还没有。”
顾玖笙看着她旁边更加厚重的一摞摞书本,握着她的手松开,给她按了按太阳穴,“我们再仔细找找,没事的。”
白淽摇头,“没事,我想起来是在哪里看过的,很快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也算是给他的安慰,毕竟让他陪着找了一晚上,总不能寻无所得。
“真的?”顾玖笙指尖轻柔,给她按的手法娴熟无比。
“嗯。”白淽视线落在放在书籍最底下的那本羊皮卷上。
先不用管这东西的来处,既然上面记载了,那些人的死亡,是有人用了邪门歪道的方法收集人气,这种方法会在人昏睡的两个月内逐渐吸干净了精气神,苏醒一个星期之后,就会死亡。
现在那些睡着的人,还有机会能够就回来,可是怎么阻断那些灵力的传输,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修灵,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所以是没办法感觉阻断和终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臣义,臣义既然说了会一直跟着她,臣义和小白的本事,一定能够顺着灵力传溯的源头,寻到那些使用人命修灵的人。
“扣扣......”
客厅门传来响动声,白淽和顾玖笙看了眼,从地上起身。
保持这个姿势一个晚上,白淽现在腰酸背痛,差点没站住。
严逸推开门走了进来,就看到他们九爷抬手揉着小姑娘的腰和腿,弯下腰的动作和手法格外的娴熟。
“没事儿吧,先过来坐下。”顾玖笙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严逸有些尴尬,但是却不得不安静的看着,“九爷,您找的古琴送过来了,我现在让他们抬进来吗?”
白淽看着门口,就见到两名保镖抬着一个很大偌大的盒子进门,那盒子下方垂着一个明黄色的流苏,盒子是上好的木头制成,在这个时代能够有这样的好东西,的确是很难得。
两人小心的将盒子放在茶几上,顾玖笙看着她,“这是给你找的,你不是想弹琴吗,这也是个老东西了,木头和琴弦都是用最好的材质做成的,你看看称不称手。”
偌大的木头盒子打开,里面的琴用白色的绸布包裹好了,顾玖笙将东西取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白淽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把黑漆裹面的古筝放在其中,两侧雕刻的凤凰于飞栩栩如生。
白淽蹲在地上,指尖抚过上方的琴弦,清灵的音乐声传出来,这音色一听就知道,是上好的东西。
“你为什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白淽看着他。
“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男人捏着她的脸,“试试这琴是不是合手。”
白淽坐直了身体,指尖勾动琴弦,一连串的琴弦声合成了最好的音乐,一曲高山流水,嘈嘈切切悠扬悦耳。
严逸听得点头,他虽然不懂音律,但是也听得出来,白淽弹奏的十分好,这功底恐怕没有五六年是弹不出来的。
顾玖笙看着她,眼前浮现出来从前她霓裳步摇,给他抚琴的时候,她从前性子跳脱,安不下来,也是从月牙的口中顾玖笙才知道的,那时候芸锦女王为了让白淽能够静下心来,才让她学的古筝。
这琴是弹得很好,在九天王朝都找不出几个能够比她更厉害的人,可是她的性子,却是一点也没能够改的过来。
就算到了现在,她弹琴的技艺,也是一点未变,这么多年,一如既往。
从前住在山间,她一个人找不到说话的时候,就会带着小白坐在山崖上抚琴,这么多年了,她现在一看到这琴就想起了从前那段时间,虽然孤寂,可是却别有韵味。
世事无常,谁能够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奇遇,恐怕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的。
一曲毕,白淽抚过黑色的琴面,面带笑容,“这东西也是老东西了,当初做这琴的人,肯定不一般。”
严逸笑了笑,心里却在滴血,这东西可是要九位数呢,可不是贵着呢吗。
这么贵的,可不是好东西吗。
“喜欢吗?”顾玖笙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喜欢。
“嗯。”白淽点头,这东西就算在栾朝也是不多见的。
这样的师傅手艺,加上这样上好的材质,恐怕琴弦也是特殊材质做成的,看上去光洁如新。
“这琴弦据说已经快百年没换过了。”严逸在一旁提醒道。
古时候的好东西,能够撑住这么多年的并不少见,从前老祖宗的东西也不都是最好的,可是总有一些最好的,会留下来,从前的技艺可不是现在能够同日而语的。
“谢谢。”白淽诚心的看着顾玖笙。
能够找到这样的东西,只怕也花费了不少的人人力物力,他费心了,白淽虽然对琴的要求不是很高,但是有最好的,总是不错。
“喜欢就好,学校的晚会在什么时候?”顾玖笙看着她问道。
白淽想了想,好像也没几天了,那些人给的时间总共也就七天,算起来也快了。
“还有五天。”
“那天晚上我过去看看。”顾玖笙盯着她说。
白淽看他的样子有些渗人,隐隐的有种他不愿意让她表演的感觉,但要是真的不愿意,为什么给她寻了这么好的琴过来。
“先吃饭,我一会儿送给你过去学校,你不是下午有课吗?”顾玖笙拉着她起来。
白淽虽然不用和普通学生一样要修满学分,但是她也挑了自己喜欢的课程去上,总的也没几科,加起来一个星期课也不多。
她的课程,总是顾玖笙要记得清清楚楚的。
早饭吃过之后,白淽被送到了学校里,虽然顾玖笙给她买了琴,但是那琴的确是挺贵重的,不适合搬搬抬抬的,她记得入学那天有看到传统乐社在纳新,她看到了宣传海报上有古筝和琵琶以及一些笛子长箫之类的乐器,去那个乐团的话,应该能够借到古筝。
往传统乐社过去的路上,白淽遇上了白旭和他的几个社员,传统乐社距离他们乐团的活动教室也并不远,能够遇上也不奇怪。
正在和樊夏说话的王亮第一个看到了白淽,大老远的就招手挥动着。
白淽对着他点了点头,之后走到了他们面前。
“你的节目决定好了没,是要唱歌跳舞还是怎么说?”吴冬盯着白淽发问。
这个女孩子真的一点也不着急的啊,迎新晚会的节目名单都要报上去了,这人还是不紧不慢的,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周琦在教室吼的天花板都要掉下来了。
“差不多定下来了,现在我要过去借乐器。”白淽开口道。
吴冬眼前一亮,小仙女这是说她要去借乐器,难不成是到他们乐团去借的,可是上次她才说过什么都不会的啊。
“你要表演什么?”白旭盯着白淽发问。
“高山流水。”白淽报出一个曲目。
对面一群人发愣,这不是古筝的曲子吗,所以往这个方向过去,就是要去传统乐社借古筝的。
“你会弹古筝?”白旭盯着白淽有些疑惑。
古筝这东西是要从小练起来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弹奏的,她怎么可能会弹古筝,她从小不是在山上长大的吗。
“会一点,表演应该不困难。”
吴冬眨眨眼,这位小仙女是说,她只会弹一点点,所以就想用这个表演,然后过去找传统乐社的人借乐器是吗。
这个传统乐器社长是个大三的学姐,从小精通音律,会弹琵琶和古筝,而且是弹奏的十分好的那种,那些个乐器都是她向学校申请购买到的,可是这人性子古怪,要想从她的手底下借东西,可不容易。
从前也有人过去借过,而且也是传统乐社的社员,就是想借把琵琶在晚会上弹奏,结果就是因为弹得不够好,就被社长否决掉了,还被贬的一无是处,那人哭哭啼啼的退团了。
从那天开始,社长灭绝师太的名声就在学校里传出来了,很多人就算想要往传统乐社去借东西,而已不敢过去,社长实在太恐怖,没办法。
“你是要到那边去借古筝吗?”吴冬指指自己身后的那个教室。
“嗯。”白淽点头。
几人脸色变了变,面面相觑,还是上前过去说了句。
“要不你别过去借了,我们给你找。”
这么好看的小仙女,要是过去被那个老巫婆社长虐的话,恐怕有些不合适。
“为什么,我都到这里了。”白淽说完没搭理这几人就过去了。
吴冬叫了声,看向白旭,“怎么办,要过去救她吗。”
毕竟是人家白旭的二姐,白旭都没说什么,他们总不能越俎代庖,否则的话会被批斗的。
“过去看看。”白旭跟了上去。
樊夏和王亮对视一眼,白旭这人有的时候口是心非,嘴上和心里想的,从来都不是一样的,这两天看得出来他练习的强度有多大,恐怕也是为了到时候替白淽上台,好让她不被整个学院的人看不起吧。
才走了一段,白淽就听到了教室里传出来的琵琶和月琴合奏的声音,尤为好听,她探头看了眼,两个身穿汉服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十分默契的弹奏着手上的乐器。
指下灵动有余,白淽看着两人的动静,安静的站在门口等着。
白旭一行人跟在她身后,安静的停顿,没有进去打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吴冬背靠墙壁蹲在地上,再美好的音乐听了半个小时,他都嫌弃烦躁了,好想直接冲进去。
可是他们身边的白淽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他低头,继续撕扯摘过来的叶子,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不停。
再不停下来,她估计就得疯掉了。
一曲毕,两个沉醉在自己世界中的人苏醒过来,穿着明黄色汉服的女孩子抬头看了眼门口的白淽,张口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白淽看着房间内摆着的各类传统乐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是白淽,过来找你们借点东西。”白淽张口道。
穿着暖红色汉服的女人偏头,挂在耳边的流苏耳环动了动,盯着白淽不放,“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借东西。”白淽大大方方的开口道。
门口的王亮和吴冬闭眼,这白淽真的不懂得什么叫做迂回啊,一上来就直接说是要借东西,实在是不了解这社长的性子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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