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1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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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如期而至，但Misty没能目睹Lenore如何发动他的gift。
“Piper，当心别让她掉下去。”
【放心。】
拿好龙蛋的Lenore确认Misty安稳被冰狼驮着，进入连接两个世界的月之路。
Misty因为失血和饥饿，已经进入深度昏迷，体温变得越来越低。
Lenore都不知这种着情况下，就算到了人间又能给她硬灌入什么食物。
他为了避免被人间的猎人发现，完全日出后也不敢离开藏身之处，积蓄足力气，直到夜晚降临才匆匆返回。
【扳开她的嘴，给她吃一些流质食物。】
Piper和Lenore藏在一处楼顶，观望眼下的闹市区。冰狼第一次造访人间，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你看，那些人类手里拿着的杯子，应该可以一试。】
Piper指的是年轻人从饮品店买的各种甜饮。
Lenore点头，潜伏进店里，在被人发现前尽量偷走更多可利用的水和食物。
回来后他扳开Misty的嘴，给她灌了一杯奶茶。里边黑漆漆的糯米珍珠被他丢了，怕把她噎着。
Piper让Lenore把松软发甜的点心撕成碎片，用饮料泡得足够软后给她吃进去。
“这样有用吗？”
Lenore忙得满头是汗，他第一次照顾病患，要求精细的手头工作让他不免手忙脚乱。
【她在人间长大，习惯了人类食物。】
Piper舔舔她面颊，感觉她体温和呼吸比之前的好了些。
Lenore又给她倒了半杯纯牛奶，然后又去小吃街偷食物。
流质、软的…
他在阴影里左顾右盼，尽可能按照这个标准找到恰当的目标。
在这个过程里，各种在魔界不会有的香气充斥鼻腔。Lenore有些恍惚，觉得人间是个不可思议的美好地方。
过了一阵，他不仅带回Misty需要的，也有供他和Piper充饥的。
【这是什么？】Piper盯着挤在圆蒸笼里的小笼包。
冰狼还不知道这是小笼包，只是闻到鲜美的肉香。
“不知道，但看很多在排队。还有这个，也是好多人等在门口排队。”Lenore有些喜悦地展示“战利品”。在他看来，排长队就意味着这食物很好吃。
他向伙伴展示乳清干酪饼、烤鸭、现烤舒芙蕾、炒酸奶、栗子甜冻、腌鳕鱼干、野猪肉腊肠……
两个魔界继承人还不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就尝到人间天南地北的美味。在时而惊喜时而诧异的味蕾感受中，对这里的食物进行评价。
很意外，Lenore和Piper都对甜味食物很有好感，吃完后都忍不住反复舔嘴唇享受余味。
Misty的肠胃迅速消化食物，她有了睁开眼皮的力气。幽幽转醒后，她转头看到像小孩子那样吃得满嘴是残渣的Lenore和Piper。
两个魔界继承者都被人间美味点燃了。
“…还有更多乐子。”她笑着坐起来，加入了这场临时的美食会。
她边吃边打量，这里是一座不熟悉的热带城市。但都市夜生活的乐子大同小异。
姑且吃饱后，Misty带Lenore和Piper进入闹市区，让他俩在小巷里等待。
过一会儿，她带着一套男士运动服和一套理发工具回来，顺带给Piper戴上装饰用的颈圈。铜制吊饰被铸成P字母的模样。
Lenore已经被kinsey折腾够了，Misty拿着剪刀在头顶咔擦咔擦地工作，他一点反应没有，何况她的手法挺温柔。
“清爽多了，眉清目秀的金发型男多讨人喜欢。”
Misty吹掉散落在他肩头的金子般碎发，让他用备好的湿毛巾擦干净身体，再换上那套全新的运动装。
“忘了还得给你修指甲。”Misty打量他的手脚，直接用超迷你的重力阵粉碎多余的尖爪部分。
“穿上，这才像样。”Misty把同样是偷来的鞋袜丢给Lenore。
Lenore坐在垃圾箱上，笨拙地和鞋带作斗争。
而Piper还不习惯脖子上套着东西，时而抬起后脚挠痒痒。
“Misty…”Lenore放弃了，惨兮兮地求救。
她笑了笑，蹲下去手把手教他，直到他学会。
“你们生来就会吗？”Lenore忘了Misty已经是吸血鬼（恶魔），为她熟练的手法萌生几分羡慕。
“反正我是别人教的，人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
“恶魔也是一代传一代，但是…”Lenore望向小巷的尽头，喧嚣正不停传来，“人类和恶魔真是不一样。”
“大体上是不一样的，但两方都有叛徒。而我就喜欢叛徒，也正在做一个叛徒。”
Lenore久久凝视Misty，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师Sparda。
“他爱上了人类的女子…‘爱’是什么样的感觉？”Lenore问。
就算有了男朋友，Misty也不知道怎么向Lenore表述这种抽象的概念，她暧昧含糊地解释：“不一定要以人为对象。你瞧，你发现自己很中意甜食，这也是一种爱啊。”
“但我不会为口腹之欲就背叛族人啊。”
“可你现在已经是个叛徒了，怎么看你现在都是一副在人间玩得很嗨的模样。”
Lenore低头打量自己。Misty闯进最近的民居给他找来镜子。观察镜子里的自己，年轻富有活力的打扮，Lenore感到新奇而高兴。
“我开始留恋人间，是不是因为爱上你了？”
Lenore的逻辑是真的怪。Sparda对他影响太深。
Misty嘴角一抽，就连Piper也不忍直视地摇头。
“伙计，你绝对没有爱上我，我们只是很谈得来。”Misty可不想气得Nero暴跳如雷，她耐心纠正Lenore，“或者这么说，你可以不理解爱是什么，自己又爱着什么，但你一定要弄清楚自己讨厌什么。”
“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和野蛮。”
“那就对了，这是你愿意跟我到人间的真正理由。”
点点头，Lenore表示自己多少理解了。
“走，带你进一步体会人间的乐趣。”Misty拉起他，叫上Piper一起跑动。
“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吗？”
“我会，但先把你安顿下来。”
“我知道怎么办。”
“那只是生存，我要教会你如何生活，在人间。”
Misty会对愿意与人友好相处的恶魔花费时间和精力。
Piper被要求装作一只家养宠物。她给好奇询问的路人解释，这是她家的雪橇犬。
Piper哭笑不得，他也试着摇尾巴或者汪一嗓子。可狼到底是狼，何况他是魔族的冰狼。
至于Lenore，面对故意摸自己肌肉的大胆男女，他不知所措。在魔界，从不会有谁对自己的身体表露类似馋嘴的好感。
“肌肉男是很受欢迎的。”Misty让他自信点。
于是Lenore按照一位女学生的要求，单手稳稳抱起她，让她坐在肩头可以把许愿的福笺挂在更高的树梢上。
立即，更多的女孩子围过来。
Lenore眼神询问过Misty后，一一满足她们举高高的请求。
过了好久，Misty揶揄总算从女难里解脱的Lenore：“怎么样？”
“很轻，很软，身上有点香。”Lenore客观地说。
“比起魔界的女人呢？”
“应该…我更喜欢人类。”Lenore摊开手，回忆托起她们的触感，“我觉得老师也这么想。”
真是Sparda教出的好学生。Misty和Piper相视一笑，
随后，Misty拽着Lenore去了能让自己大出风头的赌场。Lenore被她的技巧和运气惊到，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Lenore也有能发挥特长的场合。身为恶魔，他的胃口自然很大。Misty带他报名参加美食节的夜场大胃王比赛。
作为开胃菜的果蔬沙拉让Lenore有点倒胃口。他怎么都咽不下口感发涩的植物叶片和梗。
不过他发现了一样好吃的。Misty告诉他，那些乳白的东西叫沙拉酱。
很棒，沙拉酱！
Lenore把粘在蔬菜表面的沙拉酱舔得一干二净。见他这么喜欢，Misty给了他一支原味炼奶。
一下子，他眼神亮起来。
“这个也好吃！”
慢慢的，Misty把Lenore和Piper的饮食差异区别出来——他们都爱甜食，但比起享受咀嚼的Piper，Lenore热衷半流质或者Q弹的甜味零食。
果冻、布丁他尤其爱吃，还有半融化的冰淇淋和雪糕。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坐在长椅上Lenore吃得仿佛浑身都在飘花，一点不像个恶魔。
卧在他脚边的Piper嘴里含着硬质水果糖，惬意地眯起眼。
“Piper，你照样用ray（灯塔）隐去踪迹，我想带小狮子、呃，我觉得这么叫Lenore挺好听。我们去看夜场电影吧。”Misty拍拍装满钞票的皮箱，都是从赌场赢来的。
ray（灯塔）是Piper的gift，可以通过吞掉影子的方式抹消个体的存在感。这个过程是可逆的，Piper靠这个力量在魔界相安无事生活多年。
现在，这个gift非常便于Piper出入动物止步的场所。
附近观众只觉得电影院的冷气打得太足，都没想到一只魔族冰狼正坐在旁边，专注看向大银幕。
看完最新的进口大片，Misty带两个魔界继承人去了地铁站，教他们如何购买单程票，顺便去书店给Lenore买了若干本不同语种的字典。
“人类没有什么通用语？”Lenore有点头大。
“只有热门语种，慢慢学吧。”Misty见Lenore毫无头绪，想了想，计上心头，兴冲冲拉他去了网咖，阔绰地要了豪华包厢。
电脑可是个新鲜玩意儿。Lenore按照Misty的要求轻轻按动键盘，点击鼠标。显示屏里花花绿绿的画面吸引了他，让他深感人类创造力的伟大。
“想和人类女孩谈恋爱吗？”
“恋爱？你指的像我老师和人类女性那样？”
“嗯哼~”
“可我没有真的爱上谁啊。”
“模拟恋爱，你值得拥有。”Misty坏笑着，手把手教他玩galgame。
一听到这是一种可以和人类女性进行模拟交往从而了解人类感情的方式，Lenore兴趣十足。
一边翻字典一边有模有样地点击选项，他词汇量大增，很快就不是人间文盲了。
然而不小心会和屏幕中的女性迎来badending。听到Misty这么提醒，Lenore心里不安。
他还是处处以老师Sparda为例，觉得BE真是糟糕极了。
但他不想看攻略，认为幸福是要自己争取来的。
Misty见他逐渐上手，放下心来，抱着龙蛋枕在Piper身上睡着了。
夜半三更，Lenore最终是迎来了完美结局。但这会儿他才知道，Misty给自己挑了一款成人向的galgame。
原来人类是这么繁/衍后代的啊…
刺激的画面看得Lenore眼睛都直了。听着耳机里嗯嗯啊啊的喘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流了鼻血。
第二天天亮，Misty醒了。
但受自身gift影响，Lenore被迫进入睡眠。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激动又结巴地问Misty：“人类女性在交/配时候，那个声音…就是……叫得很……”
Misty忍住笑，一副好老师的模样拍他肩膀：“如果是和喜欢的人做，就是这样。”
“喜欢…？”
“四舍五入就是爱了。”
“那老师和他的人类妻子…”Lenore在鼻血又流出来前急忙捂住，头顶甚至冒出了腾腾热气。
“你血气方刚，我能理解。但你不可以在不确认双方心意的情况下就拉着妹子滚床单，总之你要学的还多得很。想要更加理解人类的感情、尤其是爱情，实践之前就多玩galgam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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