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17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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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新雪将森林和河畔覆盖得一片洁白。城堡和远山连成一体,曲线在晨曦里柔和地起伏。
nero醒来的时候,misty还睡得很沉,而且并不安稳。他先是环视周围,古典而肃穆的装潢风格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Fortuna的命运城堡。
“misty。”nero摇晃她。但misty却把眉毛皱得更紧。
nero感觉自己的*屏蔽的关键字*挤压在她眉间的褶皱里,担忧地看了她很久,才下床走动以观察环境。恶魔右手在闪光,意味着周围有恶魔。nero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bluerose,小心朝气息异常的阳台靠去。
猛地把窗帘拉开,fearless放大的龙脸映入nero眼中,他当即失神。
“你…”nero对他还有些印象,听说是被x-fly帮忙孵出的龙。而龙蛋是misty从魔界带回来的。
fearless还不知道nero对misty做过的事,他虽然是个身型同大象相当的家伙,但出生没有几个月,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在fearless看来,misty同谁亲近,他就同谁亲近。
冲nero扭摆身体,粗长有刺的大尾巴掀动的风把洋洋洒洒的雪花搅乱,fearless低头,拱了拱nero,示意他低头。
nero慢慢放下左轮,朝脚边看去——
一只雄山鹿和一只猞猁。尸体都还热乎,是新鲜的。
nero又看了看摇头晃脑的fearless,猜测着伸手摸他的额头,挠了挠他喉咙。fearless眯起眼发出低低的声音,看上去有点像被摸舒服的大猫。
确认nero接收了食物,fearless双翅舒展,飞到空中开始每日的例行巡视。
nero望着空中银灰色的矫健身影,心里泛起感激。他回头看了看还睡着的misty,扛起两具动物尸体,直接从露台跳下,绕路去了城堡里的厨房。
这里不是Fortuna,完全不是。nero打量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画,有序陈列在各处厅堂的艺术摆设,城堡里虽然鸦雀无声,但并也不算令人压抑的死寂。这里就像一处博物馆,气氛静谧得恰到好处。
nero好奇城堡的主人和misty的关系,从没想过这里其实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他在厨房找了一圈,除了悬在风干架上的肉,没有别的食物或者食材。nero不知道misty是一直在沉睡,还是之前是醒着的。
如果她是醒着的,完全不会下厨的她,是靠什么维持身体机能的?
nero猜测着,不觉得她会吸血。她虽然是吸血鬼了,但一点不爱这种行为。而这城堡坐落于莽莽森林中,非常偏僻,人烟缥缈。
难道,她其实是饿晕过去了?
想到这儿,nero立即抽/出刀架里合适的刀具,飞快地给两只动物扒皮、拆解。
好在橱柜中,罐子里的香料还未变质,还有大块的岩盐结晶。把它们按适当配比放入锅里,熬出来的汤不会有太重的膻味。
nero朝窗外望去,鹤羽一样洁白的雪花不停地飘,这个节气里很难有蔬果能生长的。虽然觉得只吃肉喝汤会缺些营养,但他现在暂时没法做到周全。
fearless飞回来时,朝厨房外的小庭院里甩了一只还活着的母雪豹,他用尾巴卷着两只嗷嗷叫唤的小豹子。
母雪豹张牙舞爪地反击,可完全不是龙的对手。
nero茫然地眨眼。难道是要我来杀豹子?他看一眼正咕噜咕噜翻滚的汤水,向fearless摇头,示意肉类已经足够了。
但fearless却把母雪豹翻了个身,露出她奶水饱胀的乳/房。nero披上毛毯,踏入积满雪的庭院,仔细一看,母雪豹的一条腿被兽夹弄伤了,已经化脓。nero心里有数,知道fearless要自己做什么。
一只龙,一个恶魔猎人。可就算母雪豹压根不懂nero的身份,她也知道自己没法在龙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自暴自弃般,她任由nero把自己扛到柴房,两只被饿了好几天的幼崽钻进肚皮下开始吃奶。
nero直直地盯着母雪豹,等到两只小豹子吃饱了开始打盹,他开了一瓶高浓度的白酒,淋在母雪豹的伤腿上。
母雪豹疼得叫唤,刚一张口就被nero按在地上。
“我这是为你好。”nero心想还好自己右手力量够大,这豹子真野蛮。
母雪豹不耐烦地低声呜叫,尾巴如鞭子般抽打地面。等到缓过劲儿,她就像*屏蔽的关键字*般躺着不动,任由nero端着碗“偷”自己的奶水。
等到肉汤熬熟,nero一边热豹子奶一边咕哝:“我怎么觉得…还是差了很多东西。”
蛋白质、蛋白质,全是蛋白质。
在他犯嘀咕时,fearless张嘴,稀里哗啦呕出很多亮晶晶的宝石。nero看得怔愣,大张开嘴。
fearless巡空时发现了矿脉,这些日子吞了很多原矿,这些粗糙的石头在他肚子里被反复提纯后,现在已经是耀眼夺目的宝石。
“难道这个也是给她吃的?”nero挑高眉毛,一点不想捡起这些沾满液体的玩意儿。
fearless却很执着,他的尾巴虽然粗大,但异常灵活,nero来不及伸手阻拦,宝石被长尾巴一卷,被悉数丢到肉汤锅里。
nero心想这下完了,手忙脚乱想要补救。
乳白色的肉汤很快泛起斑斓的色彩,好像有彩虹困在其中。nero拿着汤勺和大碗,失神地盯着锅里的异像。
现在的nero还不知道,fearless是一种和矿产物质亲密的龙族。他的祖先是很多民间故事里,那些看守宝藏的龙的原型。
fearless把原矿石吞进肚子后不仅炼出了高纯度的宝石,也增幅了宝石本身的治愈能量。很多宝石已经被证明存在医学价值。
nero犹豫半天,让母雪豹先试喝了五彩缤纷的肉汤。
令他惊讶,母雪豹脚上的感染情况肉眼可见地好转。fearless立即用尾巴拍地面,nero知道他又在求表扬了,走过去挠了挠他的喉咙。“好吧,我误会你了。”
说完,他正要端着豹子奶和七彩肉汤上楼,恶魔右手蓦地闪烁一下,等nero意识到有谁站在自己身后,对方已经伸手环抱过来。
nero差点把碗摔到地上,睁大眼睛回头看:“misty…!”
misty仰着脸,沉默看他。
nero被盯得心里微微发颤,总觉得有些冷。misty的脸色和皮肤一样带着不正常的苍白无情,衬得她鲜红的眼珠非常醒目,让他感到眩惑而迷惘,不解她为什么以魔性的瞳色示人。
定了定神,nero张开几乎要黏在一起的嘴唇:“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misty缓缓松开抱住他腰的手,绕过他,一声不吭地把那一碗豹子奶和宝石肉汤都喝掉。喝着喝着,她的眼睛恢复成深绿色。
nero松一口气,但又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他突然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还不如一个人呆在厨房忙活。
并不是说他不想看到她醒过来,而是莫名心虚,怕还有别的隐情会被曝出来。
“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天上在下雨,树的叶子还没掉光。”misty伸手抚摸把头探入厨房窗户里的fearless。
nero看了看冰清一色的天地,不由得皱眉:“抱歉,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misty摆摆手,fearless抖动背后的两对翅膀,敏捷地飞走了。她再静默片刻,说:“无所谓,现在的我不缺时间。”
nero有些恍惚地看她。
misty转过身,摊开手。一本如辞海般厚重的大书出现,皮质的封面上印有烫金的文字,是恶魔的语言。
misty说:“reflecttion(蛛网),你就是被这个gift控制,记忆被篡改了。”
回想起那件事,nero心里一痛:“对不起…”
“不能怪你。”misty摇头,翻开厚书,里边泛黄的纸张上干干净净,没被写一个字,“reflecttion(蛛网)发动,连继承者都会被影响。我猜想,要是那个女人再狠心点,她大可以把我设定成一个抑郁症患者,让我想法设法*屏蔽的关键字*。”
nero伸手把她肩膀按住,急切地劝:“你不要这么想。”
“我只是随口说说…”misty表情苦涩地微笑,“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不缺时间吗?”
nero摇头。
misty向他近距离展示手里的厚书:“照理来说,人类继承者只是持有Patricia的能力,寿命还是没有因此改变。而reflecttion(蛛网),从发动到维持效果,都是要折耗继承者的寿命。”
nero抿住嘴唇。他心里有数了,不想再听下去。
但misty执意要让他知道。微微哽咽,她说:“那个女人只能寄希望在薄薄几卷羊皮纸上,可我却有那么多机会,你看到了吗…?”
nero深深凝视misty手里的厚书,不禁陷入茫然和痛苦中。他一会儿感叹她的时间如此漫长,但又实在不能想象她的生命就凝缩成足以托在手中的轻轻一本;既怕她会孤苦伶仃,又怕她夭折在自己面前。
完全不确定两个人未来的时间是否还契合,nero拿走书,用力抱紧misty,企图平复心里的动摇:“你不准在这上边写字,半个字都不行…”
misty听着他的心跳,她任泪水横流,却不后悔告诉nero这件事。
“nero…我不是为了炫耀才给你看这本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的是时间等你醒过来,也有的是时间等你解开心里的疙瘩。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早就尽情修改你的记忆,把你所有的心结统统抹去。”
“把它们留给我,我会克服的。”
“嗯…”misty点点头,“我暂时没有进行任何改动。但无论你是选择背负,还是想选择轻松,我都陪你到最后。我保证。”
nero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每一次呼吸都把肠胃五脏牵动得疼痛,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悲伤还是过分感动。努力抑制翻涌的情绪,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吻在她唇上,表情痛苦。
misty天性中豁达开朗的部分再次活跃,再凛冽的风雪都摧折不了她。在nero还沉浸在难以言喻的迷惘中,她已经开始享受重逢的喜悦,伸出舌头安抚性地舔他嘴唇。
nero吃了一惊,睁大眼睛拉开距离。misty视线还nero的对上,但手已经悄然行动,直接按在他还睡着的地方。
“等…唔!”nero一下子慌张起来,不等他把距离拉得更远,misty就故意发力,掌心隔着布料转了大半个圈。nero当即有点腿软起来,不禁后靠在料理台边缘,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眼睛里面,他犹豫的眼神显得煽情。
misty一直很喜欢nero的眼睛,他本来就不懂掩饰,在她面前总是大方把内心敞开。没有意外,她捕捉到在蓝色虹膜上闪过的火花。
“你到底是不喜欢,还是喜欢?”misty故意歪起头问。
nero闭口不言,两排牙齿用力摩擦着。他可以同时说出喜欢和不喜欢——喜欢她,然后不喜欢自己过分敏感的身体。
年轻,意味着欲/望总是轻易被勾起。只是被一按再一压,就不可抑止地想要了。nero在心里叹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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