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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它怎么穿着学士服呢？
明晞就去脱它的衣服，脱着脱着，酸酸突然化作了霁霖的模样。
明晞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她是真的说出了声。话一出口，梦就醒了。
典礼已经进行到了拨穗的环节了，各个学院以班级为顺序上台，由院领导们为毕业生拨穗。好在台上正放着激情昂扬的背景音乐，明晞的声音没引起太大的注意。
坐在明晞附近的人却听见了，不少人扭过头来看她。
明晞回神，想起这是在霁霖的毕业典礼现场。
再看看右边，原本空着的座位，此刻多了一个人。
嗯？静哥哥？
“……你怎么在这里？”
这回不是梦话，是真的疑惑。
查靖之看了看周围的目光，小声说道：“来参加我弟弟的毕业典礼。”
“这么巧啊。”明晞也解释自己的来意，“我来看霁霖的。”
查靖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明晞也就拿出手机，和萌佳聊了起来，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拨穗是按院系顺序的，每个院系结束后，可以离开现场，有的自己院系另有安排，有的则是各自去校园各个角落拍毕业留念去了。
也不知是哪个院系结束了，明晞正低头打字呢，就感到有个人影覆了过来。
“哥。”
明晞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他穿着学士服，看不清身材，就脸来说，还算是个长相英俊的男生。
“任俊，”身边一直沉默着的查靖之终于说话了，“走吧。”
查任俊却把目光停留在明晞身上，半天没动静。
突然，他眸光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明晞觉得他大概是认出了她来了，却又听他压着兴奋，问道：“哥，这位是……？”
查靖之只好说道：“她就是陆明晞。”
又向明晞介绍：“这是我弟弟，查任俊。”
查任俊率先打招呼：“明晞，你好！”
明晞随意地点点头：“你好。”
“怪不得我觉得这里亮堂堂的。”查任俊突然又说了一句。
明晞和查靖之都没有接他的话。
他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原来是因为明晞你在这里。”
“……”
明晞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猝不及防丢过来一句土味情话。
不知道怎么接，干脆就只盯着他，不开口。看在查靖之的份上，直接怼回去也不太好，开玩笑吧，又的确不熟。
正巧，明晞不开口，查任俊也就没招了。在他接触过的、搭讪过的妹子里，有吃软的，有吃硬的，有软硬都吃的，但只要对方开口，他就能从对方的反应中找到突破口，迅速想出应对之策。而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毫无反应，软硬不吃的，那他是真的完全没辙了。
更何况，第一次有女生在他的土味情话出来后还能这样淡定地直视他。明晞直勾勾的眼神反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霁霖他们院拨穗的环节也结束了，他走了过来：“明晞！”
“哎！”
明晞应了一声，向查靖之示意了一下，至于刚认识的查任俊，连个眼神也懒得给他。
丢下了一句“我走了”，明晞就挎着包包跑到了霁霖面前。
霁霖远远地看见了查靖之，却也不想上前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然后等着明晞过来。
“走走走，”明晞扯了扯霁霖的手臂，“我们吃饭去！”
霁霖看了看时间，还有些早，但还是说道：“好。”
离开大礼堂，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目，明晞眨了眨眼，再看去，外面三三两两的都是在拍照留念，摆出了各种姿势，各种造型，也是有趣。
明晞转过头打量了霁霖，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霁霖穿上学士服的样子。学士服宽大，明晞却觉得依然难掩霁霖的气质。
什么气质呢？明晞形容不出来，总之应该和什么“翩翩少年”啊“温润如玉”啊一类的相关，总是差不离儿的。
“霁霖，不趁今天多拍点照？”
“嗯，我们班级合照在下午。”
“哦。”
“拍完集体照，就是随意组队拍照了。”
霁霖又道：“不知道我们的明晞老师，能不能赏脸一起合影留念呢？”
稍有些炫目的光线映到霁霖的漆黑的双眸中，亮亮的，明晞突然就想到梦里见到的酸酸的黑色小鼻头。
明晞瞧着霁霖，回答：“当……”
“霁霖，霁霖，你跑得真快！”
明晞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男声所打断，“我刚刚在礼堂里找你半天了，原来你是先出来了。不是说好一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