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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了。
前面黄沙滚滚，一股热浪席卷过来，鼻子发干，呼吸都变得不畅，一种压抑感进入到老余身体的各个部分。
勉强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一片，不清晰，一点都不清晰。
“哟，不是老余吗？你咋来到这里了？凡间的生活过够了，要逃离尘俗啦？”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飘过，好像张明艳在讲话，老余侧耳倾听。
“我看见黄沙，怎么就逃离尘俗了？”老余奇怪地问道。
“这里是哪，莫非你没听说过？也难怪，你是一个活人嘛！”其中蕴含的意思差不多清楚了，这不是人该来的地方。
心紧紧收缩，老余苦恼地问：“这不是人间，那么这是哪儿？”
“听说过黄泉么？”一个刺耳的、巨大的吼叫声，让老余突然觉着沮丧，他可怜兮兮的，不想再说一句话。
“那我难道没命了？”他刚刚想到这里，那个声音笑道：“你说呢？你完蛋了！”
两耳轰鸣，他瞬时身形崩溃，听到身体一个个零部件向旁边散开，砸到地上发出的砰砰砰之声。
“恭喜你，你活过来了！”甜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还不错，你身子骨怪能扛的，从黄泉还能漏到我们这儿，了不得啊！”
老余不乐意，愤愤地质问道：“你们有什么理由认为我到了黄泉，我不过经过一片黄沙弥漫的地方而已，哪到了你说的地方，真是废话连篇，故意诓人！”
“哼，你还不信，要知道我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对你进行盯防，你说我信息准不准！”
“糊弄谁呢？吓唬我，你以为我怕呢！”老余心里紧张，嘴上不显出弱势。
“信不信由你，我管不着！但我问你，你最近十天见了落霞几次，回答我！”
“七八次吧？”
“骗人，最多六次，有一次天下雨了，落霞没来。啊呸，不是的，落霞梦见下雨了，其实你俩见面六次，你自己数数，看我说的准不准？”
当老余确信对方说的符合事实，心底的愤怒更甚。
“你是谁，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是不是啊？”老余咆哮着，无比气愤，一个人行动的自由都没有，那还能心平气和？
“不必生气嘛，我说的是事实，最近十天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哈哈，你见落霞时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一点哦。”
“死去吧，不要脸的偷窥狂！”老余气极了，也不顾说话的分寸，怎么难听就怎么说。
“等着吧，我教你气疯！”甜甜的声音不打算就此放过老余，进一步刺激着他的心脏。
“你还知道哪些事？”老余担心地问。
“武晶有点喜欢你，可你不给人家面子，假装看不到，视而不见，让她非常恨你。桂花也对你有想法，你装出一个兄长的模样，既要讨小女孩欢心，又不想给自己增添麻烦，不觉得你很龌龊么？”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说出你的名字，有空我去找你，跟你掰扯清楚！”老余大口喘气，真的差点儿气疯啦。
“你少吼，你被监视了，你知道是谁吗？”
“不怕，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连你一起，我不会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