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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姜，我们的vlog得延期。”
“怎么了，埃利斯？”顾姜这段时间在策划拍摄D市vlog回馈粉丝，闻言停止了动作抬头询问。
“我们约的摄影师被截胡了。”埃利斯叹了口气，“圣诞时装秀即将开始，有模特请他去拍照。
他双倍返我们的定金作为道歉。”
顾姜忍不住想暴走，这个举动是摄影师直接推掉了她的订单，甚至不是推迟。一时间去哪里约新摄影师档期。
“顾姜我现在有联系新摄影，你要不要来一起挑一下？”埃利斯拿出平板，切出Facebook页面，给顾姜欣赏不同摄影的风格。
“他接了哪个模特的单？”顾姜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根本看不进去这些照片。
“是个华人，叫云加。我从莫吉托那打听到的。”摄影师自认为有职业道德不肯透露新雇主的名字，可化妆师莫吉托是老朋友，凭借交情还是打探到了名字。
顾姜握着笔的手瞬间松开，埃利斯还怕发音不清楚特地念了两次，云加，昔时的队友。
“迪尔国际的云加吗？”
当初云加跳槽迪尔国际后就出国，专心从事模特工作，现如今已经是一级模特，等维密举办以后，想来地位可能再度升级。
“对，DEAR的云加。”
云加在D市的知名度远超于前来留学的顾姜，摄影师会愿意接她的单也是理所应当。
“顾姜，你现在刚不过她。”埃利斯怕顾姜冲动，拉住她的袖子，“你现在应该考虑摄影师的问题，你不是说春节前要发出去吗？”
今年过年，顾姜没有请到假回去，只能用vlog的形式来刷一下存在感，给粉丝或者是亲人一些慰藉。
她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约摄影，不管怎么样拍摄计划不能推迟。
————
“我听说你特地为了我推掉了别的case？”沙发上穿着皮裤的女人把玩着手里银色的打火机，漫不经心的询问。
摄影师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讨好她的机会，连忙答道：“不过是个普通人的单，哪里比得上大明星你重要呢？”
“那倒也是。”她抬起了下巴，思索半晌提议道，“可这样也对你名声不太好，不如这样一起拍吧。”
摄影师皱起了眉头，哪里有一起拍这一说法的，刚想回绝，就看见女人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让你做你就照做。不跟她一起拍，我就不拍了。”
话闭，施施然站起身，踩着恨天高大步离去，高挑而又纤细的身躯，长着高级厌世脸加上那目中无人的气质足以看出她的身份，模特，或者说，云加。
————
顾姜幻想过多次与云加解散后再次相遇的场景，也许是针锋相对互相仇视彼此，也有可能形同陌路，漠不关心。
但总归不是这样的场景——
“给我倒杯水，加点盐在你左手边第二个柜子。”
仿佛重回当初舞蹈训练之后的模样，全身筋疲力尽，瘫软在地请求顾姜倒一杯盐水续命。
云加毫无形象地躺在地板上，用疲惫不已的声音说道，宛若奄奄一息垂死之人。
“哦，好。”顾姜顺手就抢了身边助理的动作，替云加倒好了水，甚至习惯性的喂到她嘴边，“张嘴。”
后知后觉的顾姜才反应过来，她不该做这些事的，只是水都在手上了就好人做到底，喂水喂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