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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狼狗见她指向自己，瞬间瞪着一双大眼睛回视她，还凶巴巴叫了几声。
明妍安静几秒，“姐姐，这是狼狗，大狗狗，不是野兽。”
别以为它长得像狼，名字还有一个狼字，就以为它是狼，它正儿八经还是一条狗。
李佳蔓从小没见过狼，村里倒是有人养狗，模样长得和这只一点都不像。
她本来是不信的，可刚刚听到它叫了几声，声音和狗很像，不由得开始犹豫。
难道真的是狗？
不是野兽？
大狼狗仿佛听见她内心活动，发出和狗一模一样的叫声。
“……”李佳蔓信了。
屋里很干净，不难看出主人经常打扫。
明妍望向某个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人，表情费解。
知道把家里收拾干净，为什么不把自己也收拾一下。
“陌陌，这是你的窝吗？”她想确认一遍。
明陌眸光发亮，用力点头。
“你住这里多久了？”这句话，她近乎小心翼翼地询问，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明陌神色茫然，不知道多久是多久。
他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脱离人类社会太久，又没人教他最基本的认知，导致他对很多东西懵懵懂懂。
他的表情太好懂了，明妍心中微痛，决定不再问他关于以前的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明妍目光落在床头，那里放了一条蓝色帕子，旁边还有一件小女孩的外套。
那是她给他的。
她原本还担心他弄丢了，没想到他好好放着。
明妍松开他的手，拿起蓝色帕子，牵着他来到装有水的木桶旁，低头看了看，桶里的水很干净，不像有人用过。
“陌陌，里面的水可以用吗？”她不放心，开口询问。
明陌到底是人，听得懂人话，就是太久没和人勾通，有些词很难理解，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理解。
他见明妍盯着木桶里的水，以为她想喝，转身拿了一个缺了口的碗，扶着木桶倒了碗水给她。
明妍愣了愣，然后失笑，“谢谢陌陌。”
她将碗里的水倒在帕子上，毛巾沾了水，湿成一片。
“陌陌，你坐下。”她仰头望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某人。
明陌这次很快就理解她的意思，依言走到床边坐下，随后抬头，漆黑的眸瞳平静注视她，像只乖巧听话的小狗狗。
他额前的长发挡住眼睛，看着很碍事。
明妍想了想，开始在屋里寻找剪刀，找了好久，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
别问她为什么不问明陌，剪刀在哪里，她怕问了，他自个也不知道。
李佳蔓：“小妍，你拿剪刀干嘛。”
“剪头发。”
李佳蔓瞪大双眼，“给谁剪头发？”
明妍指向一直眼巴巴看着她的某个小男孩，笑容甜美，“他啊。”
明陌：“……”
十分钟后，明妍放下剪刀，退后两步，端详自己的作品，满意点头，评价道：“不错。”
李佳蔓原本背对他们，不敢看，现在悄悄瞥了一眼，面露惊恐，“小妍！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