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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时,曾有约定,须得等音音满了十八岁才议嫁娶之事,太夫人没有和仇大人说?”
“祖母只说音音娇弱,不要过早出阁,却没有说什么满了十八岁”。
仇正深微一沉吟,恳切开口,“我们做父母的一片爱女之心,自然恨不得多留音音几年,别说十八岁,就是二十岁也不晚。
只郡王毕竟年岁长一些,长公主想必也急着抱曾孙了,我们倒不好过于自私”。
仇不恃出了那样的事,仇正深急着要将仇希音嫁出去,荣和长公主更急!
当初仇不恃与萧寅定亲,可是欢欢喜喜定的!
仇希音却是被仇太夫人押着才勉强同意的!
要是仇希音也出了仇不恃那般的变故——
荣和长公主简直不敢想!
“我听太夫人略提了几句,这番话却是音音自己说的,原是要等仇四姑娘大婚后便要去江南侍奉仇老先生和太夫人,待满了十八岁再回京城完婚”。
仇正深愣了愣,下意识先捧了自己女儿一把,“音音一贯孝顺,对妹妹更是一腔爱护之心”。
又道,“不过女儿家青春短暂,她太祖父太祖母想必定是不忍因为自己叫音音耽误了大好年华的”。
“仇大人说的是,”荣和长公主眯眯笑着,“仇老先生和太夫人向来是顶通情达理的,仇大人喝茶”。
仇正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着荣和长公主微微一笑,两人达成默契,便不再提此事,说起别的不提。
……
……
仇正深在宁郡王府用过午膳后便告辞离去,谢嘉棉和仇希音则留在了宁郡王府。
仇希音照旧住在了靠近梧桐苑的花坞,一觉睡醒后遣人请谢嘉棉来陪她下棋。
他俩棋艺都不大好,倒是颇有旗鼓相当之意,期间,仇希音装作不经意问道,“听说太子去工部领了差事?”
“是”。
仇希音睨了他一眼,“九表哥今日不同往常,想必也是听说了四妹妹和萧世子的事了?”
谢嘉棉尴尬摸了摸鼻子,点头。
“父亲是工部尚书,为何太子会被遣去工部?”
“是李首辅提议,说是叫太子早日熟悉民务民生,”谢嘉棉顿了顿,又道,“许也有钳制姑父,叫姑父堵堵心的意思,毕竟姑父升得太快,有河间府,南宁府功劳在身,又有宁郡王在后”。
“表哥觉得太子如何?”
谢嘉棉沉吟半晌,方道,“心思深沉,心胸狭隘”。
仇希音挑眉,“心胸狭隘?何以见得?”
“我刚收到消息,京中流言四起,说四表妹乃是私德有亏,皇上才会借题发挥除了她与太子的婚约,应是太子遣人散出的”。
仇希音笑了起来,“绿帽子可不是谁都有勇气一直顶在头上的,萧寅不能拿四妹妹怎么样,暗地里出口气也是应该的”。
谢嘉棉眉目微动,所以,三妹妹这是看太子十分不顺眼了?
仇希音慢悠悠落下一子,“流言的来处,表哥能查出来,肯定也有其他人查出来,表哥尽量帮我压一压吧,总不能叫太子戴了绿帽子,连一口气都出不了”。
谢嘉棉温声应下,一局终,起身告辞。
……
……
谢嘉棉在宁郡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用过早膳后告辞离去,仇希音则住了下来,每天想方设法地找些古方帮凤知南开胃消食,教她笨拙地拿着针线给快出世的孩子做衣裳鞋袜。
期间,谢探微来了两趟,都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去。
半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仇不恃被送去无华庵根本不是因为生病的流言已经传得妇孺皆知,想必也传进了无华庵。
这天早晨,仇希音按时起床练字抄经,秀今进来禀告,宁慎之求见。
仇希音嘴角极快地露出一丝笑来,又立即按下,“请郡王在花厅稍候,我换了衣裳就去”。
仇希音换了衣裳,洗漱妥当,方进了花厅,见礼毕,宁慎之简单道,“昨夜无华庵走水,烧了后院的几间厢房,伺候仇四姑娘的两个婆子一死一重伤,其余无人伤亡,仇尚书和夫人已经赶过去了,你想不想去瞧瞧?”
仇希音就露出极惊讶的神色来,“烧死的是伺候四妹妹的两个婆子?那婆子应该就是住在四妹妹隔壁吧?”
“是,火从仇四姑娘隔壁的房间烧起,一连烧了四五间屋子,其余人皆逃了出来,只那两个婆子不知为何没有逃出来”。
仇希音噢了一声,出了会神,方道,“我遣人去请九表哥来陪我去瞧一瞧”。
宁慎之面色复杂地瞧了她一眼,甚至还有些受伤的意思。
仇希音心念急转,一时没能明白他这时什么意思,只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对,正要转移话题,宁慎之已肃然开口道,“仇三姑娘,我们已有婚约,这样的场合,我陪你去亦是合情合礼,仇三姑娘为何舍近求远?”
宁慎之明明严肃又冷淡的声音,竟叫她听出丝丝缕缕的委屈来,仇希音微微瞪大眼睛,下意识解释道,“郡王日理万机,我怕耽误郡王的政务”。
宁慎之瞥了她一眼,明明还是那般严肃冷淡的语气,却无端端有种更委屈了的感觉,“我比谢侍郎清闲多了”。
仇希音,“……”
仇希音完全不想在到底是宁慎之清闲,还是谢嘉棉清闲的问题上与他纠缠不清,起身行礼,“那就劳烦郡王了”。
“不劳烦,那我们先去给祖母请安,在祖母那用了早膳再去如何?”
仇希音听着他乍然轻快的声音再次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他真的是上辈子那个城府深沉,寡言冷漠的宁慎之?
“好”。
“你想骑马去还是坐车?”
“坐车吧”。
仇希音表示完全不想大街上招摇地跟着宁慎之并辔而行。
她说着又坐了下去,道,“郡王,我给你把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