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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医院之后没多久就恢复了清醒。
江时婉刚被轰出病房的时候,闫家小姑跟闫文林的感情不深,对这个侄媳妇更没什么交集,对此只是冷眼旁观,而且,她这些年虽然因为当年独断未婚生女的事儿跟闫正楠之间存在着隔阂,但这毕竟是她父亲,被这小两口气成这样,断然是不会为其说好话的。
但是盛韵樱就不一样了。
江时婉的为人她不是不了解,但是江时婉亲口承认当初跟闫文林结婚是别有所图之后,她张了张嘴,诧异的看着江时婉。
在江时婉被闫正楠呵斥“滚出去”的时候,慌错的看着盛韵樱,但是盛韵樱半天也说不出话。江时婉眼神慢慢平静下来,死灰一般愧疚而黯淡。
盛韵樱条件反射的想要叫住她:“哎……”闫正楠瞪了她一眼,胸膛又剧烈的起伏着。盛韵樱也不敢再做他想,赶紧上前安抚。
闫正楠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横眉冷竖的看着盛韵樱:“当初闫文林结婚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原因?”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盛韵樱手还附在老爷子的手臂上,闻言就顿住了,手南拿开,说道:“我知道您生气,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轻信媒体,还是等您情绪稳定下来再说吧。”
盛韵樱后面那段话,是刻意避开了可能会引起争执的话题,如果真的知道当初这两个和孩子结婚是有原因的,她,她就算不答应,如果闫文林要结的话,是她,是闫家任何人能阻止得了的?
尽管当初她是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但看着江时婉对闫文林是有感情的,她家儿子对人家姑娘也有意思,便没再多想。
她跟江时婉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也不少,多少了解她,她不会是滥交的人。
至于结婚处于具体什么目的这事儿,盛韵樱想着要等闫文林过来之后再说。
而闫正楠重重的沉了一声儿气,抬高嗓门说:“轻信?那是她自己亲口承认了的,我闫家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吗?她不要名声,我们闫家也不要了吗?”
闫正楠年迈之后,几乎没有被气得如此严重,声音重的故意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时婉站在病房外,面对着紧闭的门,听见老人浑厚而气急的声音,江时婉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无路可退。
如果当初坚持一点,在事发之前就跟闫文林离婚,便不会有这后来的骑虎难下覆水难收了。
江时婉听着那句话,垂着眸子,眼睛涩涩的,娴静柔婉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心中却仿佛迎来一场海啸。
整个人如同被喷薄而来的潮水覆盖着一般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高层的VIP病房相比寻常楼层安静许多,没有噪杂的呼和声,护士推着病疗车经过的“轱辘”声清晰入耳,经过她的时候都伴随着大量的目光。
江时婉一直站到腿麻,肚子坠坠的,她才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长凳上坐下。
肚子越来越重,腿也越来越容易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