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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婉总算是明白了。
立刻发微信给赵齐,姓赵的,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律师费给的不少吧,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友尽拉黑。
本来赵齐还想装一下无知,发了几个问号过去,结果消息前面红睁睁的一个感叹号:提示他于对方来说已经不是好友关系。
他真的被拉黑了。
江时婉这两天还真的是安安分分的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出院的这天傍晚闷热的不像话,天际乌沉,明目张胆地酝酿这一场倾盆暴雨,就像她此刻难以纾解的纷乱心绪,就像是冥冥之中即将到来的一场暗战。
今夜恐怕很多人无眠。
这几天,闫睿轩一直住在盛韵樱家里,本来阿姨在带孩子,可是盛韵樱放心不下江时婉一个人尚在病中,便让阿姨去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其实晚饭也不过喝了一碗瘦肉粥而已。
她的庆幸吃的不多,否则今夜又失眠,又胃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夜暴雨如期而至,而闫安宁在亨特的陪同下拜访完这几日以来最难搞的一位股东。
亨特走在她身旁为她打伞,闫安宁的高跟鞋踏在雨地里溅起一连串的水珠。
她拎着包往外走,黑着一张俏脸暗狠狠的骂道,“这个老不死的,这时候局势已经如此明显了,竟然还迟迟不表态,难道要等到三十六楼的那把椅子易主之后,看我到时候还受不受他的求!”她阴阳怪气的哼了哼,又将那双万元高跟鞋使劲儿的踩了踩,“一把年纪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司机的车停在铁门外,闫安宁看着更气了,连她的车都不让进,这威当真是施的好。
亨特的声音在雨夜里低低的沁润了一丝的湿意,“人老了,多半都有些古板的思想,他毕竟是公司的元老,跟着闫家三辈打天下,言语中也透露着你是女人所以不服你的那么点意思。”
这么一说,闫安宁的脸更是黑了个底朝天。
亨特继续说道:“你又何必跟大半个身子都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家伙计较,现下大部分人是支持你的,只要你在股东大会上将闫文林的现状一一数落出来,你又是唯一手握重股的闫家人,还怕压不到闫文林?”
司机打开车门,闫安宁躬身进去,结果亨特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身,定了定气说:“我这不是想多说服个人,多一份保障,你可不知道这些老奸巨猾们,我就怕他们到时候嘴上答应好了却临阵倒戈,叫我如何办?”
“不会的,还有我呢。”
闫安宁闻言,瞥了眼他微扬的嘴角,竭力压下心底一股蠢蠢欲动的怀疑,她咽了咽喉咙,看向暴雨瓢泼的窗外。
伴着雷声儿闪电,瞬间将车厢内照的亮如白昼,人脸惨白,笑容和谐,磕着面具之后又隐藏这怎样的祸心,只有自己知道。
闫安宁觉得连日来的奔波,投入工作的精力,恐怕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前四十几年所付出的,她一向觉得老爷子偏心,继承家业的不是子就是孙,怎么也轮不到她头上,她也没什么兴趣参与哥哥们之间的乱斗,因为她一个也不喜欢,一个也不想帮衬,她自己也觉得,年年月月不做事儿拿着分红满世界的玩,日子过的也舒服,偶尔对哥哥和侄子不屑和嫉妒,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