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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一副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的模样,看着清河郡主说。
“前些时日,曦兰姑姑从北陵祭拜完母后回来,刚好我留了她在宫中,不若我派她教习郡主的女则。”
瞬间四下一片寂静,姬榆倒是很有闲情的喝了一口汤,当真美味。
“想来在怀恩侯大婚之际,还要为国征战沙场,榆贵为公主,这样的贤臣能臣,榆能替侯爷分担些琐事,自然是需要尽心尽力的。”
清河郡主哪里还有方才的意气风发,此时看上去,面色竟有些惨白。
怀恩侯十分体贴的替她开口。
“曦兰嬷嬷如今还要照顾太后,且芷溪大婚并非大事,亦不敢劳烦公主。”
姬榆表现的有几分关切。
“侯爷这说的是哪里话,莫不是嫌曦兰姑姑老了,教养不动了,如此,倒是长华考虑不周了!”
四下顿时安静,再无人开口,话已说到如此地步,哪里还能反驳。
说到为何提到这曦兰嬷嬷教养她礼仪时,清河郡主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其实不无一些隐情。
这曦兰姑姑曾是世子太傅的长女,昔日容颜姣好,甚有学识,是京中深受推崇的女子。
后世子继位,便是姬榆的父亲孝文王,然祁宣王反乱,太傅母族被牵扯,而后举族蒙难,幸得太后相助,以为天下臣民祈福,修建太庙为由,需得一位有学识的人在此讲学问道,方保其全家。
然原本同曦兰有亲的杜家大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定远侯,便在父母的压迫下另取了清河郡主的母亲。
如此耻辱,如若让她教养杜芷溪,定然少不得一番折腾。
且这曦兰姑姑一生未嫁,相伴在太后身侧,看着长华公主长大,更是将其视若己出。
如今清河郡主抢了公主的意中人,她如何能不怕。
长华公主虽这般折腾清河郡主,显得十分的不善良,不大度,不美好,然素婉却发现这样的公主,着实让她觉得敬佩。
三言两语便将清河郡主打发了,哪里还需要她这般费心思。
“苏子澈,这灯不是这样拿的,你不能把下面的底拆了,要让他顺着河水流走的。”
一顿饭后,终于摆脱了令她不喜的二人,走在街上,看到夜色下,一展展极为明亮的河灯,一时便忍不住拉着苏子澈与尹素婉一同放河灯。
却见到苏子澈十分新奇的在拆着河灯,一时忍不住,终于上前制止到。
他好似有些许不好意思。
“我,没有放过这个灯。”
姬榆瞪大眼睛,似乎有些许不敢相信。
“你竟然没有放过河灯,你究竟是哪里人,我听闻东方六国的民间,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习俗!”
素婉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以为子澈哥哥什么都通晓,竟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姬榆回头,不忘调侃。
“约莫在你心里,你子澈哥哥便是最好的,想那怀恩侯怎么说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你竟连一眼都未曾偷偷看他。”
说罢,亦看了眼身侧的苏子澈。
“诚然对你子澈哥哥,倒是偷看了好几眼!”
素婉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哪里有,公主胡说!”
姬榆忍不住笑,“如今你倒是不怕我了。”
素婉忽而察觉到自己的逾矩,而后静立在一边,规矩了几分。
三个人坐在河边,看着说着清澈河流,飘向远处的河灯。
“你们许了什么愿!”
她有几分好奇的说。
素婉歪着脑袋看整个放满莲灯的河面,皱着眉头思索着。
“既是心愿,说出来又怎么会灵呢!”
姬榆一副十分不认可的模样,有鼻子有眼睛的说着。
“你若不说出来,莲灯又怎会听见你的心愿帮你完成呢,因而若有想要的东西定要大声说出来。”
“是这样吗?”
素婉听她这么说,觉得十分有道理,然自己的莲灯已经漂远了,怕是要喊的才能听见了。
“莲灯,我想嫁给我喜欢的人!”
姬榆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曾想她竟如此好骗。
素婉的脸顿时烧起来了。
“想要嫁与自己喜欢的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她有些极其迫切的解释道。
姬榆言,“诚然,这不是件丢脸的事情,我相信莲灯已经听到了。”
而后瞥了眼身侧淡定儒雅,纹丝未动的苏子澈。
“它定然会让你的意中人知晓,并不需你忧心。”
素婉抬着头看她,眼里泛着光,十分满足的模样。
“那公主你许了什么愿!”
姬榆微微笑起来,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想要见自己的爹娘,想要回去同师尊和师兄们生活在一起,因而她的心愿便归结为了一句话。
“我希望,下次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苏子澈终于回眸看着她,自己都尚未察觉,便心中默默的问,那个人是谁。
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迎着视线看过去。好似他一直不太多言,且无所求的模样,不禁好奇。
“你有什么心愿?”
素婉也好奇的看过去。
他并未回答,避开她的目光,四下行人已散去,夜色渐浓。
“不早了,我送公主与尹小姐回去。”
素婉不禁有些许失望,姬榆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到。
“没关系,以后倘若你还想找我出来玩,便可让三哥同我带话,我定然会来赴你的约。”
于是,两人便拾起放在岸边用纸包起来的糖葫芦,一路叽叽喳喳十分畅快的在前面走着。
苏子澈起身,看着她的身影。
“如若真有愿望,希望你以后不会恨我。”
那天终是玩到半夜方赶回宫中,然走到门外,却瞧见整个殿内灯火通明,忽而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推开门,便看见堂下彩蝶跪在下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天气太冷,她竟一直在哆嗦,而堂上坐着的人,便是向来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姬黎。
她走到内殿,蹲在彩蝶身侧想要扶起她,她却实实的跪在那动也不敢动,只偶尔可以听见轻轻的极为隐忍的啜泣,显然上首的世子比她这个公主有震慑力的多。
她起身,看着姬黎,行礼。
姬黎并未回应,她开口道。
“如此夜深,王兄独自前来长华的殿里,怕是不太符合礼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