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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萧侯的身份被狱卒知道了?”
徐潇潇笑着看了魏凛一眼,运起指尖的真气,一瞬间就摘下了一片数米之外的树叶:
“我的止水掌都追不上萧侯,狱卒想抓到他识破他的身份?这绝不可能。”
“既然萧侯都承认了狱卒都是他杀害的,他在其他问题上都说出了真相,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理由对我们撒谎吧?更何况,倘若狱卒真不是他杀的,他何必说是自己做的?滥杀无辜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反而是一件耻辱。”
徐潇潇没有回答,闭着眼在思考,凭借感知继续赶路。魏凛怕她摔倒,只得在一旁小心地看着。二人就以这滑稽的状态赶了半日路,眼看着太阳将要落山,周边也没什么客栈,这荒郊野外的,只有远处的山坳中有一个小村子。
“魏凛,我似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闭眼走了半天路的徐潇潇终于在进村前睁开了眼,对着魏凛说道。
“我的姑奶奶喂,你闭着眼走了半日,很危险的知道不?”
“我刚刚在脑海中理了一遍整个义仓案的过程,发现了一个一直被忽略了的时间点。”
“什么?”
“按照之前的分析我们可以假设,萧侯进了锦城大牢后,真的只杀了刘小四一个人。毕竟这样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然后呢?都是同一把剑造成的伤口,而伤口的样子却各有不同,这个问题没解决。”
“我们的思维盲区在于,默认了只有一个刺客进入了大牢。”
“可,潇潇啊,只有一个紫袍刺客,也就是萧侯,进入了大牢,难道不是你亲眼所见吗?”
“亲眼所见就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我之前还去偷了账本。你可要知道,那天晚上刚开始的时候,我可并没有在监视着锦城大牢的动向啊?”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的没错,在那个时候,狱卒已经全部都死了。等我到了之后,我只看到了二郎坐在门前,即使里面的狱卒全都死了,我也毫不知情。”
“可那个时候,真的萧侯就在我身边,高安与萧侯还没有以假换真。”
“所以说杀狱卒的人并不是萧侯。”
“你不是说所有的伤口都是由同一把三刃剑造成的吗,既然这三刃剑就是萧侯的配剑青霜,为什么……”魏凛彻底糊涂了。
“因为那个时候,青霜剑并不在萧侯手上,而是在萧二郎手中。萧二郎在我还没到的时候,先杀害了所有狱卒,用的方法是穿刺。”
“你不是说,萧二郎精神有些不正常,不可能参与那么复杂的谋划。”
“很有可能萧二郎真的没有参与谋划,他只是单纯与锦城的狱卒有仇,想报仇罢了。萧侯为了保护儿子,让他用三刃青霜剑去杀狱卒,在执行自己计划之时帮助儿子报仇。倘若自己谋划失败,所有的罪责便可以揽到自己身上,不连累他。”
“这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你可有什么证据?”
“第一,众多狱卒尸体上的贯穿伤口我看过一眼,都避开了一击必杀的要害,而是让他们流血而死,这是让被害人痛苦的复仇手法。
第二,萧侯扮成紫袍人之后,必须要拿回那把剑,按照他地煞的品级,必定早已发现我在隔壁的高楼上监视。他之所以要先扮成黑衣人引二郎追到街市中,再刺伤打晕他,是因为街市中有遮挡物,可以在避开我视线的情况下拿回在二郎身上的三刃剑。否则,他没有理由引二郎出去整这么一出戏,直接在大牢门前打晕他就行了。
第三,狱卒尸体的仵作验尸报告我们并没有看过,我们也没有检查那些狱卒的尸体。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萧侯所指的毒蛇痕迹上。当然,或许他是在故意这么做,防止我们去查验狱卒尸体。其实狱卒的死亡时间,我们是不确定的。
第四,在镇岳侯府那一晚,萧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二郎并没有参与,还请二位不要迁怒于他’,如今想来,这句话是萧侯急于给二郎撇清关系,所露出的破绽。”
魏凛惊讶地看着徐潇潇,惊叹于她无以伦比的记忆力与严谨的推理能力。他想了一会,说道:
“所以说当晚锦城大牢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萧二郎与狱卒有仇,一直想杀了所有的狱卒复仇。萧侯知道了这件事,害怕儿子被官府抓住,在自己的计划中增加了帮他复仇这一目标,而萧二郎并不知道义仓案的整个计划。在那天晚上,萧侯把青霜剑给了萧二郎,让他用这把剑去复仇。当我还在刘村,你还在偷账本时,萧二郎已经杀了所有的狱卒。后来萧侯为了继续自己的计划,将二郎调虎离山击晕在街市,偷偷拿回青霜剑,到牢中杀了刘小四。二郎为了报仇,所造成的都是穿刺伤害;萧侯为了计划,用最不痛苦的方法结束了刘小四的性命。这就是为什么狱卒尸体上的伤口不同于刘小四。”
“魏凛,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目前推理出的全过程,而且在萧二郎被刺伤击晕时,他也并没有认出那个黑衣人就是萧侯,所以说他并没有参加萧侯的义仓计划,只是完成了自己的复仇。”
“可这……这总觉得不太可能。”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这萧二郎,我没听说过他与狱卒有仇啊……”
“你还记得,他有个师傅吗?报仇不一定是报自己的仇,也有可能是替别人。”徐潇潇狡黠地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就给解密这首诗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毕竟这首诗,也是他师傅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