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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
“五点五十九。”
“……”顾南初抬步就向前走，被秦北浔拉住胳膊，“你干什么？”
“放开，我……”半句话还梗在喉咙中，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响，在两人眼睁睁的注视下，钿细鼓楼倒了。
见顾南初愣神，秦北浔无奈解释说道，“这些都是古老建筑，虽然外表很好，可是木材里面都被蚁虫腐蚀钻空，坍塌很常见。”
很常见……
所以，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顾南初秀气的眉头精致的蹙了蹙，被秦北浔牵着手，进去第一个目的地。
古色生香的老竹楼，一层是开放式的院子，隔着半人高的竹竿，依稀看到里面活泼可爱的小鹿。
越往上去，越是显得阴沉黑暗，就像那些与世隔绝的古城堡，又比古城堡简陋凄凉。
楼上，唯一的透风口是一个大概半平方米的窗户，窗前，放着绘画板，宣纸上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画作。
看轮廓，像是一位少年。
画板面前，坐着一位头发垂至肩膀的老人，瘦骨嶙峋的手中捏着画笔对着宣纸若有所思。
秦北浔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优雅矜贵，“老人家，我们提前约好的。”
老人动作僵硬的转过身，看到顾南初，暗沉的眸子在一瞬间突然迸发出希望的灼热光芒。
他指着顾南初，旋即手指转移到窗边，“你，站在那里。”
顾南初不明所以，但是也照做，两个小时之后，老人才眉开眼笑的挥舞着双手，“终于完成了，有生之年！”
秦北浔默默无语的看着宣纸上呈现出的少年模样，眉头微微一皱。
“老人家，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老人挥手示意顾南初闭嘴，“不就是想要知道十几年前那个哑巴的消息么，我说，当年我在家门口见到他，请他给我当模特，我送给他一顿饭。”
“后来，我想要让他留下，他不愿意，一直指向北边的方向，我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便给他带了几个饼子，让他走了。”
“再然后，我听说他家里人找来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一转眼，竟然十多年了！”
顾南初双手紧握，修长尖锐的指甲刺进自己的手心，带出丝丝缕缕粘稠的血丝，“您说，您见到的少年，是哑巴？”
老人叹了口气，“问什么都不回答，我以为是哑巴，一直到他离开的那天，我说留下来给我当模特不好吗，他指着北边，喊了句妹妹还是什么。”
“你们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快离开吧，我不喜欢创作的时候闲人太多。”老人家异常耿直的下了逐客令。
出去竹楼，气氛变的更加压抑，秦北浔轻轻抬眸看着云城璀璨夺目的日光，“至少还活着，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他不开口，顾南初几乎已经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她在前面小步走着，若有所思的刷着手机，果然，不一会儿，一串陌生号码再次发来消息：顾小姐，你违背了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