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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起。陆八、白大当家和少白站在郝夫人一侧,平川站在郝大人一侧。
郝皛梅紧张的不敢去看堂下众人的神色,只半垂着她的眼睛,看着大哥牵着她的手。
几位年纪稍长的大人,都带着满脸的欣慰,有一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叹。
今日的郝皛梅就如同她手中拿的那枝含苞待放的红梅,就连少白都感觉到了女孩的惊艳之色。
似是比凤姑娘,也不遑多让。
另一头的平川,面色却是最平静的,好似他真的就只是皇上派来的一个没有感情的眼线般。
郝即墨拉着小妹在院落中站好,齐齐向各位行礼。
随后一位站在院落一旁的家将便吹起了羌笛。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皛梅率先扬起了手中的红梅枝,踏开步子,舞了起来。
在皛梅踏开两步后,郝即墨抽出手中的长剑,同时皛梅的舞姿中就带上了几分英气,刚起了两步的舞蹈就变成了舞剑。
兄妹两个配饰默契,郝即墨的剑在羌笛的音色衬托下带着几分苍茫与悲壮,而皛梅的梅花剑则带了几分婉转与柔美。
雪花飘,声难尽,
寒冬难掩梅花香。
长剑难挑梅花傲。
一曲终,血难凉。
我会握住所有的希望,活下去。
一个少女的及笄之礼,竟演绎了这样一番的战场肃杀与寒风傲骨。
郝大人点着头:“不愧是我郝家的子女。”
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郝家儿女尽是战场杀伐。
但这一院子的人,都明白皛梅的心意。
等众人进了正堂,皛梅挨个给敬了茶。敬到最后一个平川时,皛梅挑了挑眉毛。
“小心烫。”平川接过茶,又低声对她说:“真漂亮。”
皛梅的脸又红了,虽然她也能从大哥和师兄的眼神中看出赞赏,但这个季平川就是非要说出口,还这么直白!
尤其这屋里几个人都是耳力不差的!皛梅的脸更红了。还好她敬完茶就可以在一旁先坐会。
郝即墨坐的近自然时听到了,他向往常一样,轻轻的“哼”了个气音。而陆少白就直接拿眼刀飞向了季平川。
平川似无所觉,仍是挂着淡淡的笑看着皛梅。
郝大人就算关注到了孩子们的小动作,也饼不在意,家里总算有了几分热闹劲儿,多好。
“感谢各位来参加小女的及笄之礼。”郝大人开了口,因为有白大当家和平川在,所以还是稍微客气了一下。
及笄之礼的最后一步便是收礼物,自家人送的礼可以不在外面拿出来,因为不是女儿私家的物品就是计入嫁妆的。
最后算“外人”的就只剩下了平川一个。平川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发簪递给皛梅。
“这……”郝大人看见了发簪的颜色,只觉不安。
那是一根金色的发簪,在大楚,金色的器物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除非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郝大人站起了身,收敛了一下心声,只道:“谢陛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