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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为母亲擦洗一次药柜……”
她话语里渐渐覆上一层哀色。
白启鸣适时插进话问道:“既然你出生在杭州府,为什么来京城?”
墨烟回过神。但这个问题不是可以轻易回答的。
她下意识伸手抵了抵额头。
白启鸣注意到她头上的布条:“墨烟,你的额头也受伤了?”
墨烟摇摇头:“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伤疤。”
“你这人年纪小小,怎么一肚子秘密。”白启鸣感叹道。
墨烟张嘴想反驳几句。
这时从房子另一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启兼、启鸣——啊还有这位客人,可以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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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鸣的母亲是一位圆脸庞,笑起来有酒窝的亲切老妇,说话中气十足、语调轻快。
显然,比起父亲白启鸣从样貌到气质都与母亲更为贴合,也完全继承了那对酒窝和笑起来时的亲切友善。
白母和白启鸣两面夹击,热情地招呼墨烟坐下,替她盛上满满一碗米饭。
白启鸣的二哥是最后出现的,他迈进餐厅门槛时手中还捧着一卷书,脸颊边沾着一大块墨迹。
“二哥——”白启鸣拖长了声抱怨道。
青年浑然不觉,口中依然念念有词,墨烟仔细一听,发现似乎是春秋。
坐在主位的老人清咳两声,青年总算是回过神来猛地一哆嗦,把书揣进怀里。也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家里居然来了客人,登时窘迫不已,用袖子胡乱擦擦脸,打个揖坐下来。
一张圆桌,住客到齐。
屋外传来几声犬吠,夕阳的余辉从敞开的门窗照射进来。
墨烟忽然意识到,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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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饭菜香勾起墨烟的全副好心情,立即便把所有烦恼抛到背后去了。
正中间的主菜是一条红烧鲫鱼。
墨烟喜欢鲫鱼。
她抄起筷子,第一件事就是戳破鲫鱼肚子。
她确实在吃这件事上把情感表现得很明显,因为坐在她身旁的白启鸣低低笑了一声,轻声提醒她一句“小心刺”,又给墨烟夹了一筷子放在距离她较远处的炒芋丝。
“今天有客人,就别按老头子那一套‘食不言寝不语’来了好不好?”说这话的是白夫人,她笑呵呵与白启鸣对视一眼,然后看着自己的夫君。
老人叹了口气:“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孔夫子说的。”
“哎哟,在我们家里还不是什么都要听老头子您的话才行。孔夫子说过有何用?”她这一说,白启鸣哈哈笑起来。
“这位公子,”紧接着老夫人便转向墨烟,“听阿鸣说您是他的同僚,怎么之前没能见过?对吧阿鸣,上回你带朋友到家里做客的时候这位公子没来是不是?”
“是的,娘,墨烟是我最近结识的。”
墨烟点点头。
“锦衣卫收的新人么?也在北镇抚司?”
白启鸣霎时顿住了。墨烟则在埋头吃饭的间隙内回答:“差不多。”
此话一出,自然这个话题也就被掐断了。
“那把剑。”五人中再有人开口时,是那名清瘦的老人,“那把剑,是李同知——李通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