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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信封,却未落火漆,秦楼安微微斜目瞅着,难道又是杨昭写给月玦的?
“这是尚安寺中残留的书信,皆在这里了。”
司马赋及将手中信封递给月玦,这是他先前曾向他讨要的,打开一看,确实已经焚毁严重。
见秦楼安一脸好奇,却又不肯凑上来看,月玦微微笑了笑,上前主动将信封递给她。
“这是大将军在尚安寺中寻到的,信中亦涉及西南,我恐尚安寺与西南战事有所牵连,所以才向赋及讨要来,看看能否找出些蛛丝马迹。”
“尚安寺的信中涉及西南战事?”
秦楼安将信封接过,可一看之下又眉头紧皱,这信焚毁的比谢白鹤记传还要厉害。
无奈之下,她将信封阖上,说道:“尚安寺的事虽然还未查清楚,然一定与代衡脱不了干系,如果尚安寺当真与西南战事有牵连,只怕这西南的战祸,也与代衡有关。”
“此点皇上也已想到,只是不知代衡在这场战事中是个什么角色,又有何作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企图以假捷报混淆皇上视听的,就是代衡。”
“假捷报?捷报当真是假的?”
不仅秦楼安震惊,司马赋及也兀然警惕起来,他行军打仗多年,自然清楚谎报军情是如何致命,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月玦点头,说道:“原兵部尚书陆公绩,数月前曾以丁忧离朝。其实却不然,陆公绩自幼父母双亡,由其祖母抚养成人,怎会突然冒出个母亲?”
“这些,皆是银弓月卫察查到的吧?”
月玦不否认,看她一眼后继续道:“如今陆公绩多半已被人谋害,至于原因,自然是他这个尚书大人挡了路碍了事。如此说,想来公主与赋及便能明白了。”
秦楼安看了眼司马赋及,他明不明白她不知道,她自己倒确实想到些什么。
陆公绩父母双亡是银弓月卫查的,那就十成十是真的,如今被害也多半假不了。
至于他是挡了谁的路又碍了谁的事,那自然是兵部的二把手,兵部侍郎胡关攸。
如果她没记错,胡关攸乃是代衡一手提拔的,素日里唯代衡马首是瞻。正因如此,就算陆公绩不在朝中,父皇也未提拔他为兵部尚书。
昨天第一个说月玦是凶手的,也是他。
除掉陆公绩,兵部就是胡关攸说了算,而实际上,兵部已把持在代衡手中。
虚假捷报的源头一定也在兵部,不仅如此,他们极有可能还将真正从西南传回来的塘报扣下,以此来隔绝父皇耳目。
如今西南战事,恐不容乐观。
“明日我便请旨,亲自前往西南。”
司马赋及冰冷的声音十分坚决,秦楼安看了他一眼,骋平军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他定也不放心交到别人手里。而他亲自去西南,她也放心,这个时候了,父皇应该也放心他。
“西南之事,有劳大将军了。至于朝中兵部之事,虽然近在眼前,可却同样棘手。不过大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将军有后顾之忧。”
兵部是一定要从代衡手中夺过来的,不然不管是谁前往西南,结果都是一样的。
“其实木江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有没有证据证明他二人与代衡暗中勾结也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要看皇上敢不敢,心铁不铁,手腕硬不硬。”
秦楼安知道月玦此言有理,父皇虽然一直想除掉代衡,可又心有顾虑,害怕非但除不掉,反而却被他拉下皇位,所以这些年来一忍再忍。
“倒也并不全是我父皇心志不坚,也苦于这些年来一直寻不到除掉代衡的契机。不过,这次木江害我之事倒是个机会,现在代衡被软禁在自己府中手脚受缚,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
不过,他的意思难道是要强行将胡关攸除掉,将兵部重新掌握在手中吗?
“紧紧手脚受缚还远远不够,还要断其手脚,绝其耳目,最后才能如瓮中捉鳖,彻底将皇上的心腹大患除掉。”
“如此当然最好,只是代衡叱咤朝堂多年,根深蒂固,哪里有那么容易动摇?就说他的手脚,如今兵部侍郎已被他把持,可其他不知道的还不晓的有多少,想断掉又何其容易...”
秦楼安顿了顿,突然间双眸一亮,凤目生光。
“我真是糊涂了,兵部既然造假捷报,欺瞒君主,一旦查明,不仅是胡关攸要落马,兵部也可重新掌握在手。这样,可算是断代衡一臂。”
“陆公绩,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司马赋及难得为其他人说一句话,看来他这个大将军,与兵部尚书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秦楼安点点头:“陆大人离朝的真正原因自然也要查,纵是胡关攸胆子再大,也不敢谋害顶头上司,此事定是代衡所为。如果查清陆大人当真是被代衡所害,谋害朝堂重臣之罪也有他受的了。”
“如此还不够,公主可还急得谢容在蒙岭山下遇袭,是伤在三勾白羽箭下?”
秦楼安看向月玦,回道:“我当然记得,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公主的意思。”
她的意思?见他淡淡而笑,秦楼安也忍不住抿了抿嘴,难道他真的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吗?
三勾白羽箭是洛城龙武军的专用配箭,不可能无缘无故流失在外。
而现在龙武军上将是代朝祁,就算查不出是他带人袭击谢容,也要问他个管理军械不严之罪。
父皇现在一心想抓代衡父子的把柄,哪怕是丁点的小过失也会被无限放大,何况是管军不严以致军械流失。想来就算是最轻的处罚,代朝祁龙武军上将的位子也坐不住了。
几人又就这几件事商讨了些细末,司马赋及便告辞走了,伯玉奉秦楼安的命令率人出府搜寻柳惜颜,一时之间又只剩她与月玦二人。
“你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
“不是。”
见他顿时变了脸,变成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眼神又如那会一般暗藏着幽怨,直勾勾看着她。
“公主是不是,喜欢赋及?”
秦楼安猛然一怔,同样直直看着他。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曾问过,不否认,她曾经也认为自己是喜欢司马赋及的,可后来她渐渐明白她喜欢的是她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人,而她一度以为,司马赋及就是那个人。
可是后来,秦楼安笑了笑,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
“我想,我喜欢的并不是他。如果非说是,那我也承认曾青睐他。不过现在,我只想能和他做朋友,可他,却连朋友都不肯和我做。”
月玦闻言顿时眉眼生暖,笑着将她往他身边拉了拉,“其实赋及只是看上去冷而已,其实他也一直有当公主是朋友的。”
“是吗?”秦楼安凤目微挑,踮脚凑近他些看向他,“难道,你适才是吃你师弟的醋了?”
“嗯,别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