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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宏宇能回向家,他给他一个更好的环境,他就可以有能力选择一些更好的女孩,早日结婚安定下来。
在寿辰让金宏宇回向家的事情,向达花了不少功夫让金宏宇点头答应。而金宏宇看似不情愿,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他能读懂向达心思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来自向妙的危险。向妙绝对不会愿意让金宏宇回来向氏,所以,金宏宇偏要回向氏,他对向达以退为进获取特殊的信任,也是为了在这一天寿辰回去向氏。
那场斗殴和火灾是在金宏宇意料之外,一时弄得他有些狼狈,他在警局配合调查待了一个晚上,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去了向家。
所有人对于金宏宇的到来都感到很惊讶,而向达看到一身狼狈还挂了彩的金宏宇感到很生气。向达很看重这一天,所以绝不能容许出错,他感觉金宏宇真的对他这个外公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会这么吊儿郎当地出现让他难堪。
向远这天也刚从海市赶回来,他在宴会上只看到向达冷落金宏宇,就和从前一样。金宏宇小时候会跟着向韵偶尔回来向家探望,但每一次,向达都对金宏宇视而不见。甚至有一次因为金宏宇调皮打破了花瓶,向达就罚他站了一天,十分不近人情。
向远对向达一直有畏惧之情,他对向妙也有类似的情绪,这几年他看似改变不少,但内心深处童年里的那种自卑和胆怯还是会紧紧缠着他。所以向远每次看到天生反骨的表哥,看他被人轻视依旧能自傲,心里羡慕也同情。
向远得知金宏宇酒吧停顿整修,他便邀请他去海市,向远告诉金宏宇他最近在帮向妙管理一家投资公司,他需要帮手。
“哥,我让苏陶做了女主角。”向远告诉金宏宇,两人出来透风,坐在向家的花园里抽烟。
金宏宇闻言并不惊讶,他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消息,苏陶因为这事差不多被黑得发红了。
“不错,你帮了她一个大忙。”金宏宇抽了口烟笑说道,对向远表示“赞许”。
向远听出了金宏宇的反话,他捏了捏拳,说道:“我以为我是为了她好。”
“做明星嘛,能红就行,管他是怎么红的。”金宏宇笑道。
“你能不能来帮我,哥?”向远提出请求。
“到底是帮你管理公司还是帮你追苏陶?你现在有钱有势,把资源砸她身上,做她的金主就是了。”金宏宇弹了弹烟灰,不冷不热说道。
“苏陶并不高兴。”向远想到那通电话,他再蠢也听得出苏陶并没有因为他给她女主角而开心。向远觉得女人真的很难懂,有时候给了她们所想要的东西,但给的方法不对,她们也会因此生气。
金宏宇闻言笑了声,他知道苏陶肯定会不高兴,她那种人恐怕会这辈子清高到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哥。”向远低头说道,他指尖燃着烟,却无心再抽。
金宏宇斜眼打看向远,他看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对苏陶近乎执迷,这么多年没有改变过,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讨好苏陶却总是适得其反。金宏宇发现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是注定悲情的,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在想怎么挤进别人的世界里。
“哥,你会来帮我吗?”向远没等到金宏宇的回答,抬起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金宏宇抬手擦了擦嘴角的伤,徐徐说道:“会。”
这天宴会还没结束,金宏宇就离开了向家。向达站在楼上阳台看到他连车都不好好开,直接走捷径从草坪上碾压过去,向达不由捏紧了拳头,因为忍着愤怒而浑身发抖。
向妙在楼下,透过客厅的落地窗也能看到金宏宇离开以及他的行为,她神色冷漠带着一丝冷笑。而当张领新过来和她耳语了几句话之后,向妙的神色骤变,她皱眉发怒低声训斥了张领新两句什么。张领新尴尬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夏天越来越近,金宏宇开车从向家离开后,觉得太阳隔着挡风玻璃晒得他烦躁,他翻出墨镜戴上,将车上的空调调到很低。一路狂飙回到家,金宏宇洗了个澡就钻到床上睡觉,他从下午睡到晚上,昏天暗地。
吵醒金宏宇的是陈黎云,她下班来到金宏宇家,发现他在睡觉,她趴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
金宏宇是个晒不黑的男人,皮肤白皙透红,和陈黎云的天生黑刚好相反。陈黎云特别喜欢金宏宇的睫毛,又长又翘,总有种天真感,而他本身却是一个复杂的人。
金宏宇睡着的样子就像个孩子,表情恬静。陈黎云看着看着不自觉笑了,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勾画他秀挺的鼻梁。陈黎云是在这两天才彻底明白为什么金宏宇会是一个那么偏执的人。
前两天,金宏宇在家试一套西装,陈黎云问他发什么神经:“去参加你自己的婚礼?”
金宏宇没搭理她。
陈黎云笑了笑走过去帮他把领带扯平,她说道:“如果你要结婚了,一定要早点告诉我,好给我一点时间和机会去打你的新娘。”
“你爱上我了?”金宏宇鄙夷看了眼陈黎云冷笑道。
“还差一点吧。”陈黎云笑说道。
金宏宇说了句恶心,烦躁扯掉了领带,脱掉了西装外套,离开了镜子前。
“你怎么了?我看你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陈黎云目光跟着金宏宇,转过身跟着他走出房间,看到他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他穿着白衬衫显得很俊美秀气。
问出这个问题后,陈黎云没有马上听到回答,在她以为金宏宇不会搭理她的时候,她听到金宏宇用一种嘲弄的语调说道:“我要去参加我外公的寿辰。”
“你外公?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陈黎云走去坐到沙发另一侧说道,她之前只知道金宏宇妈妈的死可能和向家有关,所以他执着于找向家的麻烦。但关于他妈妈家里的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金宏宇盯着电视在看,嘴上说道:“说起来我和你也算沾亲带故,我外公就是你爸的岳父。”
陈黎云被绕得有点晕,明白过来的时候,她略微诧异看着金宏宇问道:“你是向妙的亲外甥?”
“是。”金宏宇说道。
“但是,向家害死了你妈?”陈黎云心口一下被什么揪紧。
“对,他们害死了我妈。”金宏宇冷冷复述出这件事情。
陈黎云震惊了,她仿佛才认识金宏宇,她忽然真正读懂了他的痛苦和愤怒,还有他对这个世界和人性的失望。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陈黎云?”金宏宇转过头来盯着陈黎云,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缓慢,却让人听出了愤怒。
陈黎云还在惊愕当众,她一向思维活跃,伶牙俐齿,此刻却只能想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会值得信赖?”金宏宇好笑道。
陈黎云呆愣住没有了话,她看着金宏宇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他恨她,而她瞬间好像不会呼吸,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有调整过来正常的节奏。
“能不能不要恨我?”陈黎云趴在床边小声问睡着的金宏宇,她的指尖很轻地抚摸过他的唇。得不到回答,陈黎云微微起身探过头吻住了金宏宇的唇。
金宏宇惊醒,他下意识一把推开人,等他张开眼睛看清楚是陈黎云,他骂了一句“草”,翻过身拉上被子背对她打算继续睡。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陈黎云站起来问金宏宇,她感觉他是睡不着了。
“别烦我。”金宏宇脾气很差。
“你酒吧昨晚是怎么回事?”陈黎云在新闻里看到了这个消息。
金宏宇用被子蒙住了头。
“要整修多久?损失有多少?这段时间,你都要失业了是不是?”陈黎云继续问道。
“陈黎云,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他妈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金宏宇闷声说道。
陈黎云其实觉得金宏宇每次说狠话的样子都有种喜感的可爱,她忍不住笑了声说道:“我是想知道,你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需要我养着你?”
“你养我?”金宏宇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他拉下被子扭过头看陈黎云说道,“你能养活你那了不起的妈就不错了。”
对于金宏宇的讽刺,陈黎云无所谓,让她有所谓的是金宏宇的下一句话,只听他冷笑说:“我明天去海市。”
“你去海市做什么?”
“工作,我怕被你养成你妈那个德性。”金宏宇嘲讽丢下这句话转回了头,好像还打算继续睡觉。
金宏宇这话,陈黎云不信,她站在床边有些失神。陈黎云这段时间一直在隐隐不安,当苏陶的签名忽然出现在金宏宇的口袋里,当网络上关于苏陶的消息越来越多的时候,她就有种预感,她的生活会慢慢被苏陶再次包围住。陈黎云可以在没有苏陶的生活里忍受去过任何一种生活,但只要苏陶出现,她便会恨起自己的出身以及过往。此刻,陈黎云听到海市就忽然意识到,金宏宇或许是渴望更美好的生活的,他不会像她一样一直留在泥沼里挣扎。
“你是去找苏陶吗?”陈黎云望着金宏宇的背影问他。
这个问题让金宏宇彻底清醒了,但他没作声。
“金宏宇,你不会和高中那些男生一样俗气,暗恋了苏陶很多年还不敢说吧?”陈黎云单膝跪在床上,俯身探头在金宏宇耳边轻声笑问道。
金宏宇被吹得耳朵痒,他烦躁抬了抬肩膀也抬手推开了陈黎云的脸,扭头不耐道:“正常男人都喜欢苏陶那样,难不成他妈的为了不俗气还喜欢你这样的?”
“那是白玫瑰,得不到当然是最好的。不过,不是正常男人都喜欢苏陶那样的。喜欢苏陶那样的会很有面子,虚伪清高的男人都喜欢,而正常男人怕比较喜欢坏女人。”陈黎云伸手捏了捏金宏宇的耳朵,居高临下笑说道。
金宏宇冷着一张脸,他不否认陈黎云说的话,因为他自己就是。他讨厌陈黎云这个人,但不讨厌她是个女人。当陈黎云俯下身亲吻他的脸,手像灵蛇一样摸进他的睡裤里撩拨他,笑咬着他的耳朵和他说愿意和你(做)爱的女人才比较爱你的时候,金宏宇有种快(感),他一下翻身把陈黎云压在了身下。
在潮湿原始的(情)欲里,他们都不用和别人比较自己活得有多不堪。陈黎云只需要一遍遍吻着金宏宇的眼睛,舔舔他的睫毛就能有拥有的感觉。
简行坐飞机离开海市,到达后,他就给苏陶发了一条信息报平安。苏陶也给他回复了一条。两人心照不宣地关心着彼此,但隔阂一时难以消除,时常聊着就没有了下文。重新建立信任这种事情,不是靠人有这个想法去努力就行了,更要看机缘有没有给证明的机会。
简行不想勉强苏陶立马去承接他的热情和渴望,他换了种方式和苏陶保持联系,一种幼稚又认真的方式,他和她玩游戏。
简行有一天晚上给苏陶发了一个游戏邀请,游戏的名字叫《你画我猜》,游戏提醒苏陶:你的好友简行画了一幅画邀请你来猜一猜。
苏陶好奇就点开了,然后她看到了简行画得惨不忍睹的画,看了半天愣是猜不出来他画的是什么东西。苏陶想起以前简行最讨厌的就是美术课,因为他真的很不会画画,可以说一点绘画天赋都没有。那时候的简行是个天之骄子,除了苏陶,还有就是画画能让他走下圣坛。
简行告诉过苏陶一个秘密,他所有的绘画作业纸上都故意没有写名字,就是因为觉得自己画得太丑了,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就会丢面子。而美术老师是会发现这件事情的,为此老师还找简行谈过话,她让他一定要写上名字。而简行就是不肯写。在这件事情上,他稚气倔强得像个孩子。
简行和苏陶说画画这件事情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很笨拙的人,而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现在,简行开始主动给苏陶画画,苏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苏陶总是猜不出简行画了什么,而简行越挫越勇,努力自己的魔鬼作画。
这个小小的游戏不知不觉成了两人的一个世界,简行工作再烦和累都要抽空给苏陶画幅画,而苏陶一看到简行的画,她就忍不住笑了,外面对她的舆论再多,她也能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