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爷爷的烤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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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日里的周粥大多在爷爷奶奶家过，奶奶做饭一向好吃，那天奶奶去走人家了，隔壁的表姐家也去了，留下了上高中还在家的大姐姐，周粥和爷爷在一起，许是太久没回家，周粥特别想刘芳女士。

    周粥开始躁动，楼上楼下跑个不停，一脸幽怨地站在门外空地上，爷爷催周粥吃晚饭，周粥说：“不吃，我要回家！”爷爷并未对周粥说啥，也没拉周粥去吃饭，周粥头也不回的往大路上走去，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些许是怕了，小孩子真的很怕黑。爷爷吃完晚饭走出来“粥儿，奶奶一会就回来了，你明天再和奶奶一起回去吧！”周粥那时也是硬气，或许真的很想刘芳女士了，边哭边说“不！我今天就要回去！”爷爷也是生气了，严厉起来“粥儿，你自己回去，现在没有车了，我看你自己怎么回去！”也许是听到周粥的大叫，隔壁的姐姐走了出来，拉着周粥“明天回家去找妈妈，先跟着姐姐去吃饭吧！”周粥还是不动，爷爷在屋里大声说道“让她去，让她自己去！”听到这里，周粥大哭起来，姐姐拍拍周粥的背，安慰周粥。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早已看不出公路的模样。

    哭累了的周粥，被大姐姐牵着，这个在周粥家住了三年的姐姐和周粥还有刘芳女士的情感甚深，周粥特别喜欢她，牵周粥到厨房，姐姐便炒起饭来。虽然是两栋屋子，其实中间有个熏制腊肉和烤火的屋子相互连着，爷爷每次喜欢坐在灶膛左上角，那日亦是如此，周粥和姐姐端着炒饭坐了进来，爷爷见吃饭的周粥还挂着泪痕，去下今年新熏制香肠，切下一截，用白菜叶子包好，丢进火塘里用炉灰掩盖起来，滋滋的油香在整个屋子漫延，爷爷捡出来，拍拍灰，漏出冒着热气的香肠，让姐姐切了来，大姐姐将香肠切出几大块，放到炒好的米饭里。“粥儿啊！等奶奶回来，明天就送你回家啊，现在多吃点饭啊！”火光映照在爷爷的脸上，爷爷常年留着光头，脸上连胡茬子都没有，肌肤偏褐色，那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留下的痕迹。

    爷爷有心脏病，刘芳女士常告诉周粥不要太吵闹，正因如此周粥平时也是安静得很，爷爷放牛时会将周粥放在牛背上，周粥很欢快。香肠真的很好吃，枯柴烧得脆响，周粥的心早已被香肠和炒饭的香气团团包围，还有那橘色的火光，“手好暖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