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和老周打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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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芳女士因为职业原因，从未与老周和周粥的假期有所重合，老周也有周六、周日值班的时候。老周会带上周粥搭乘公交汽车去到乡政府值班。

    周六的乡镇和城区完全不同，旁边中学的学生都已经归家，街道上除了来往的汽车，几乎看不见三三两两的人群。乡政府亦是如此，办公楼临街而起，白色和红色的小瓷砖让这栋三层小建筑在街边还算显眼，下了楼梯，楼的背面是长长的坡道，爬上去便是政府宿舍和食堂，最显眼的自然是那棵百年古树，它位于那块区域的中心地带，是周粥见过得最大的树，是周粥一个人环抱不下的树，即便和老周一起似乎也抱不下。

    穿过草坪和古树，是个两层小楼，老周说二楼有一个乒乓球室，但是钥匙在后勤伯伯手里，周六他不上班，砖青色的小楼，在角落里一点也不起眼，那时的每个房间还是木门，而门锁还是那种老式的，用卡片可以戳开的那种。老周拿来一个名片戳开了门锁，乒乓球台是水泥做的，台上的球网已经破了许久，但周粥见到依然开心，周粥的乒乓球启蒙就是从这个破旧的乒乓球台开始的。

    乒乓球拍也就是木板子，周粥顺手用竖拍，个子只比台子高了那么一点点，老周让周粥离台子稍远些，这样才可以接到球。老周打过来的球很轻，正好在周粥可以接到的范围，周粥捡球也不亦乐乎，因为和老周还有刘芳女士在一起玩耍的时间很少，所以无论怎样周粥都开心。在那栋小楼里，周粥不知道和老周打过几场，那栋楼掩映在一棵樟树下，不远处是食堂，那时的老周带着咖啡色的近视眼镜，红色秋衣和毛线背心外是黑白格子夹克。不过，大部分时候是西装外套。有时候周粥都怀疑褐色的镜片下老周是否能真正看清这周围的颜色。

    周粥在那里度过了许多周六和周日，和老周一起坐过的公交车，一起打的乒乓球赛，以及沿途周粥看了许多遍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