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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边境,武阳关外,一辆马车正朝着西北疾驰。
“颠死老子了,这么坐个破马车比骑马还颠?”乐天一句话还没说完,肚子里一阵反胃,又扑到窗口吐了起来。
孤月虽然是一脸风平浪静,但是默默地把车厢另一边的帘子也给打开了,估计乐天要是再吐一次,不用武器,光这个酸臭味就能把人熏晕过去。
“我去!老子不干了,老子要下车,老子自己骑马去。”乐天趴在车窗上,坚定但是虚弱的低吼道。
外面赶马的祭魂的声音伴着轰隆隆的马车声传了进来,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租车费。”
乐天虚弱的抬起头,满脸都是疑惑,就好像刚刚吐出去的不是午饭而是自己的理解能力一样。
“老大,他刚才说啥?我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孤月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贴心的解答道,“祭魂的意思是,如果你吐在车里,租车费你出,并且他还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这回是真的听懂了,“我呸,我怎么可能吐在车里。”乐天扒着车窗,朝着前面骂道。
说时迟那时快,马车的左轮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乐天顿时感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又是一阵反胃。
“呕——”
端坐在车厢后面的孤月微不可查的拧紧了眉毛,不着痕迹的朝左边挪了挪,顺带把脚也收了收。
一个时辰之后,西凉的一个小镇旅馆前,突然爆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怒吼,“乐天!”
伴随着一声哀嚎,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而且还是带着回音的那种,“哥,我错了,钱我出!疼!”
大堂里,三人围坐在酒桌前,简简单单的一桌菜,连壶酒都没有,气氛安静的有一些诡异。
乐天瑟缩着身子,整个人蜷在凳子上,索然无味的嚼着嘴里的菜叶,不满的哼了一声。旁边的祭魂一记眼刀就飞了过来,吓的乐天赶紧往孤月身边靠了靠。
“老大,咱能点点儿肉吗?我又不是兔子,不能天天吃草啊!”乐天惨兮兮的求到。
孤月不为所动,迅速的吃完最后一口饭说到,“才第一天而已,另外,钱一直是祭魂在管,你找他要去。”
乐天的脸色愈加难看了,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扑到孤月身上,“老大,你就真的忍心看我饿死在这里吗?”
“忍心。”孤月毫不犹豫的说。
这次乐天是真的哭出来了,“不吃了,不吃了!饿死我吧!”
孤月最看不得他这种哭哭啼啼还臭不要脸的的样子,像是被虐待的某种可怜的小动物,让人想打又下不去手。
算了,孤月心里默叹,还是老办法。
视野中划过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一根筷子打着旋儿弹向乐天的脑门儿,后者惨叫一声,双手抱头赖在地上打滚儿,前者则是一脸云淡风轻,熟练地抬手抚平衣袖的褶皱,说,“等他哭完,再给我拖进屋里。”
祭魂点了一下头,眼神与乐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间火花四溅,随后毫无意外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如果说生命中总有一个人是自己永远也逃不开的劫难,那他乐天的劫难就一定是祭魂,一个刻板、冷酷毫无乐趣的面瘫,一举一动总能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就像两个人上辈子结了什么梁子需要这辈子来还,而且自己还是那个欠债的倒霉蛋。
“哥,我真错了,我不该忘记拿钱袋,不该吐在车里,更不该弄脏你的衣服!”乐天眼泪汪汪地被祭魂摁在桌子上,一张俊脸被压得变了形。
就算是这种情形下,祭魂依然保持着他那往年不变的冰块脸,只有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展现了他内心的暴躁。
很快这一片寂静的天空上又回荡起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大堂里的小二早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毕竟这种人谁都不想去招惹,还是离远一点好,万一被误伤了那就真是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等到祭魂拎着乐天脆弱的后脖颈儿,一路拎到房间里时,孤月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完。
孤月抬头看了一眼他俩,淡淡的说了一句,“不错,比我想象的快。”
乐天像是一只小鸡似的被人拎到前面,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一声不吭,活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嗵”一卷分量不小的羊皮纸被毫不怜惜的扔上桌面,金色的纹路在暗红的纸上描绘出繁杂精致的图样,神秘而又华贵,封口的红漆散发着金属似的光泽。这样的一卷羊皮纸,其珍贵程度不亚于珠玉,可却在这里被当做垃圾一样随手乱丢。
“老规矩,谁先来?。”孤月歪着头,一只手撑着额头的一角,一副舟车劳顿困倦急了的样子,眼睛微眯,慵懒的像一只休憩的猫。
“我后说。”乐天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很明显,这次乐天又没有做功课,祭魂了然的侧目瞟了他一眼,让乐天恨不得在这凉飕飕的目光中缩进哪条地缝里去。
“这次任务的令主身份特殊,是西凉二皇子秋堂玄蓁,西凉名叫奇尤坦.宝利格多。母亲来自漠北安达部;父亲是漠北十二部的康恩可汗,西凉第一任国主奇尤坦.巴彦,自三日前大皇子秋堂玄葎病逝起便重病不起,无力治理国事,西凉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二皇子和安达部大君安达.乌格力主持。三皇子秋堂玄莳,西凉名叫奇尤坦.科沁,母亲是中原人,是个很有名的才女,祖籍江州。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刺杀大皇子和三皇子,并且保证任务的秘密性。”
听到这些孤月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依然在睡梦中。
“继续。”孤月说。
“所以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原本的两个任务目标现在变成了一个。而且我们明月楼此前的势力范围并不包括漠北地区,除了外围地区,几乎没有鬼门暗探活动,所以现在我们不知道西凉到底发生什么变故才让秋堂玄蓁自己提前下手。而且西凉皇帝也因为此事深受打击,根据路上得来的消息,西凉应该很快易主。西凉大皇子的母亲是安达大君的亲妹妹,是正统的王后,本来若不出这个事情,大皇子将会继承汗位。三皇子生母是江州有名的才女,生前曾宠极一时,三皇子也因此受到偏爱。而二皇子出身低微,虽是正宗西凉血统,但母亲是安达部的一名婢女,身份尴尬,一直不得重用。若秋堂玄蓁想要堂而皇之的得到汗位,就必须除掉这两人,而且不能将嫌疑引向自身,否则安达部绝对会对他下狠手。因此需要借助我们明月楼的势力铲除障碍,并且使用外加条款对此次行动加以保密。”
祭魂看向孤月,似乎是想征得同意,“现在情况有变,需要和令主重新交接,核实任务。虽然根据门规我们应该立即与总舵联系,但鉴于总舵现在的局面,我想这次恐怕不方便上报。”
“不错,分析很到位。”孤月回应。
虽然孤月的脸没有看向任何人,但是乐天还是觉得有一道刺骨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再缩也没用,这里没有地缝儿给你钻。”孤月淡淡的说道。
乐天猛地抬起头,欲盖弥彰的东张西望,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的样子。
祭魂看了他一眼,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而是看向孤月,“你的计划是?”
孤月像是终于睡醒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眼角挤出一滴晶莹的泪,摇摇欲坠的挂在睫毛上,散漫的不像是来出任务一样。
只是这个状态,很不对劲。虽然孤月一直是无论有没有对策,都是一副什么问题都没有,对于我一切都是小问题的样子,但现在的状态有一些太不在乎了。或许应该说,像极了这个人偶尔做了一些亏心事,又欲盖弥彰的刻意演给别人看的样子。
祭魂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孤月身体前倾,像是在询问似的,“你说,如果我们扔下江夜,逃了,能不能行?”语气里却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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