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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眼前就转了个场景。
就见司老爷子拉着何鸢的手,对少年司泽军说,“你在学校没赶上婚礼,给你介绍一下,她是何鸢,你叫她鸢姨就行。”
司野看到司泽军愣在了当场,而何鸢的笑容也略显尴尬,良久后跟他一点头,当打过招呼。
司泽军没做任何反应,但一直在看着何鸢。场景再次转换,何鸢坐在梳妆台前,司泽军站在花园深处,隔着大片的郁郁葱葱静静凝视轩窗里的女人。
少年的眼里尽是深情。
在司泽军的记忆世界里,司野看到了他的过往,渐渐的,他对何鸢的情感也逐渐明朗了。
司野看见司泽军在跟何鸢相处时由最开始的隐忍到后来的情不自控,有好几次他会拉着何鸢不放,而何鸢很守本分,见到司泽军也尽量躲着避着。
但少年的情感收不住,明明知道不可为还偏要为之。
司老爷子很忙,经常会忙到忽略了何鸢。
直到一个画面出现在司野眼前……
幽静的花园深处,少年与年轻女子轻轻相拥,少年痛苦地说,为什么你要嫁给他,为什么?
女子则轻抚他的头,很温柔,眼里有浅淡的失落和化不开的忧伤。
姜周见这幕后惊愕,指着前方相拥地身影──
“司野哥哥,你、你大哥跟你妈……”
司野沉默不语,虽然他一直没觉得何鸢是他妈,可看见这幕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程斩似看穿了司野的心思,揽过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把自己当成局外人。”
说到这儿,落在肩膀上的手稍稍重了些,“阿野,你本来也是个局外人。”
经程斩这么一说司野一下就豁然开朗了,轻轻一点头。
司老爷子对何鸢很好,是极其好的那种。在画面里可以看得出是百般宠万般爱的那种,尤其是何鸢生下孩子之后。
而这一切司泽军都看在眼里,他对何鸢的关注日益加深。
看到这里姜周又说话了──
“司野哥哥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司泽军的孩子呢。”
一句话也差点吓到司野。
幸好能肯定的是在何鸢生孩子之前两人是清白的。
程斩轻声呵斥姜周,“你安静点,别吓唬他。”
姜周可真是无语问青天了,她怎么了就吓唬他了?她刚刚分明就是被这种可能性吓一跳的。
眼前的画面又变了……
这次是深夜。
电闪雷鸣,狂风将花园刮成了一片狼籍,呼啸着怪怪叫着一并在窗玻璃上。看书溂
这一声声的雷电和雨声也遮住了卧室里女人的尖叫声!
司泽军年轻结实的身躯紧紧压着女人,任由女人如何哀嚎恳求都无济于事,他喝了酒醉气醺醺,压着女人时嘴里一声声低喃,“阿鸢……阿鸢,我要你。”
司野看不下去了,扭头走到一边,可耳朵里还是女人的惊叫和哭泣声。
他听得心烦。却又无力阻止。
却在这时就听“啪”地一声,动静不小,伴着物品被一并撞倒的声音。
司野一激灵,扭头看过去。
是司老爷子一巴掌打在了司泽军的脸上,司泽军倒在地上,周围有撞翻的物件。
司泽军没吭声,就默默地起身跪好,嘴角流了血也不抬手擦,一侧脸颊红肿了。
司老爷子愤怒地指着他,痛骂他是畜生。
可司泽军抬眼跟老爷子说,“我喜欢她,哪怕就是背负骂名了我也要得到她。”
气的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
一旁还站着白管家,见状赶忙上前轻声宽慰,然后又对司泽军说,“大少爷,您以后是要接手整个司家的,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前途给毁了啊。”
司泽军咬牙说,“阿鸢就是我的前途,我要她,就只要她。”
气的老爷子又是一巴掌,质问他怎么要?她是你鸢姨,是小野的妈妈!
司泽军盯着司老爷子,一字一句,“让给我。”
“什么?!”司老爷子震惊。
别说是司老爷子了,就连司野都一脸愕然。
姜周虽说不解男女之情,但司泽军、何鸢和老爷子这三人的事她是能看懂的,发出灵魂感叹──
“他有我们兽的本性啊。”
程斩轻笑一声,有些讽刺之意,这就绝对是针对司泽军了。
司野则说,“她是一个人,让?”
真正让他难以接受不了是司泽军的说辞。
程斩淡淡地说,“但是我想,他还是让了。”
司野微微一颤,他知道程斩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司泽军抬头,目光坚决、直接,“只要您跟她离婚。”
“混账!”老爷子气得拂袖而去。
可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混乱、痛苦、扭曲。
老爷子始终没放手,一如既往对何鸢好,压根不提离婚的事。
可他也有不在的时候,只要老爷子不在,何鸢身不由己的时刻就到了。司泽军会强行将她带回房间,甚至有时候就在主卧里强迫何鸢。
他一遍遍告诉何鸢,“你是我的,是我的……”
情感畸形的关系里发芽成长,何鸢夜夜以泪洗面。可是老爷子有一晚很痛苦地跟她说,“我了解老大的性子,他得不到你绝不会算完的,司家不能乱。阿鸢,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你就当为了司家……”
剩下的话没说完。
之后的画面里都是何鸢在痛哭,窗户下,花园里,司泽军静静凝视。
司家掩藏了罪恶,为了一己私欲。
何鸢跟司泽军说,你放过我吧,你们这样会逼死我的。
司泽军紧紧搂着她,痛苦低问,“阿鸢,你不爱我吗?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何鸢眼泪不止,泣不成声,“爱你会让我万劫不复。”
所以,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这是何鸢临死前说的话。
她的状态越来越差,这些司泽军都看在眼里,最后跪下来跟老爷子再次请求,把何鸢给他,他只要何鸢,哪怕她是个疯子。
司老爷子狠狠咬牙,何鸢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最后的画面就是何鸢的房里,来来往往都是医护人员,她有力无力地靠在窗子旁,看着花园里的司泽军说了那句话。
然后,回到床上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