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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裴府,硕大的十二扇西湖十景屏风外立着四个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腰间皆系着北司禁军的腰牌、别着短剑,沉稳冷肃的神情一时将春阴晓月柳岸花苑为背景的奢靡冲散了几分,屏风内不时传来一些声响,不多时一个女子端着一个银盆走出来,四个男子中有人侧目看去,只见一盆殷红的水渍,他不由的皱了一下眉。
不多时,有一个女子连同一位老人走了出来,那老人白发长须但是眉眼还算矍铄,而那女子一袭月白色的衫子,一头瀑布似的长发也并未如凡俗女子那样诸多花样,只是松松绾就,斜插一只碧玉簪子,这样一头发随着一袭衫子翩然而至如同一袭清风迎面扑来。
“三郎的伤可有大碍?”四男子中的一人问道,清冷的眸子越过女子落到一旁的老人身上。
“回千城统领,裴侍郎是中了箭矢,箭头已经拔出,余者皮外伤罢了,将养些时候也就无妨了。”
“如此就多谢木老了。”
木老头挥了挥手,说道:“统领客气了,侍郎所中的乃是毒箭,只因他自己提前处理过伤口,老朽才能有效力的机会。老朽这厢还有其他的病人就先行告辞了。”
“原来如此,千城送木老,这边请。”
木老头口中只说不必如此,但是裴千城依旧如故,木老头也只好随着他走了出去,好让他送一送。
当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后,白衣胜雪的女子无奈的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抚摸了下胸前的白玉诗文佩,即便是不看她也清楚的知道玉佩上的每一个细节,正面是待月西厢的画,背面是“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的字样。
“浅白,千城他是……”裴千江走过来想要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不该出口,苏浅白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无声的笑了一下。
她不怪裴千城,因为她知道在裴千城心里真正不能原谅的人并不是自己,他越是这样远离自己越是说明他的在意罢了。
近乡情怯嘛,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纵容他多久,等待他多久。
“无碍的,我明白。裴侍郎已经醒了,似有事吩咐,你们进去吧,我先走了。”
裴千城皱了下眉,说道:“你才回建安,又要走?”
苏浅白掏出一物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是刻着夜枭的令牌,是北司禁军暗哨特殊的令牌。
是整个北司“枭“部的才会有的。
“你竟然入了北司!”裴千江伸手去够那块令牌却没有够到,他看着苏浅白将令牌收回藏进暗袋里心头浮现一股憋闷,有种想将这丫头骂一顿的冲动。“北司枭部,除了三郎没有人知道都有哪些人,那些人又去往了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生是死,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苏浅白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走了,月白色的衫子包裹着的纤细身影在他视线里渐渐模糊,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十年前。
漫天的飞雪中,也是这样一袭白色的衫子,也是这样一个消瘦的女孩,赤/裸着双脚一步一步的从烽火连天的山寨里走出来,有流矢袭来,击中她的后背,她也不曾停下来,有烽火扑将过来将她扑倒在雪地中,她的腿因为炮火而鲜血淋漓、骨肉模糊,她已经站不起来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停下来,最后她是爬着来到三郎面前的。
她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她说:请小郎君救我,我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苏浅白,你真的是在认真的执行你当日之诺。
肯为了三郎做任何事情,哪怕舍弃身份、舍弃未来?
哪怕做一个影子,或者一个没有影子的幽灵?
“你不可以这么……”
他伸手想去抓他,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肩膀,裴千山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由她吧,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个丫头也是倔脾气,你管不了的。”
裴千江看着已经穿过凌霄花架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一股酸涩涌起,五年前他没有看顾好四娘,五年好连看顾浅白的机会都没有。
默默的跟着裴千山他们走过屏风,神情却是难得恍惚了一下,在那股清淡的苏合香里半垂着眼眸,没有来得及听清室内之人的话语。
裴少卿斜倚在床上,手持一卷卷轴,身侧放了一些密信,听到有人走进来,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到裴千江的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念大抵不过苏浅白。
他放下手中的卷轴问道:“今天扰乱刑场的人可探查出什么?”
“回侍郎,我等截下一个活口,现下关在地牢里,他受刑之后交代是受叶明轩指使。”
“叶明轩?”裴少卿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是他,叶家虽然是裴夫人的娘家,但出了这等忤逆之事,叶明轩首要之事是把自己摘干净,保命尚且来不及,他不会趟这浑水,再审。”
“我也是这么认为,这批人的功夫不多,但是很诡异,有些西域作风。”
西域?
裴少卿眉一皱,新皇登基,朝纲紊乱、四境不稳、边防动荡,若说这时候西域各国落井下石,趁乱兴兵倒也不无可能,只是这次这动作似乎小了些。“千江,你怎么看?”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回音,裴少卿的眸子微微一沉。
余者见此情形不由得心头一寒,裴少卿素日最厌烦下属用心不专,裴千江此举实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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