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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文课本,用来练普通话的吧。”
“还有练字的,噢,抄经练字一起,挺省事。”
“这还有本……”
叶耀灵把背包拉上:“你装这么多书和笔记,怎么不干脆装几块砖?”
阿西冷着脸拿过背包往身上背,调着背带。
叶耀灵走近阿西,要帮她调整,阿西伸手挡住他。
叶耀灵笑着收回手,低头看她,声音要比往常低沉柔和许多:“1793天了。”
见阿西不解,叶耀灵垂眸挡住眼中情绪,手指敲敲她的背包:“你有个本子工工整整地画满了‘正’字,你一共画了1793笔。”
阿西最后用力拉短一段带子,恍惚,轻声:“是么?”
不知不觉就五年了。
叶耀灵心一疼,为她。
一行人在格桑家吃过早饭后,在村口集合等待出发,许多早起的藏族村民来围观,包括老妇人拉珍。
“来了来了,叶老师来了。”陆坚志回头告诉大部队。
众人望去,阿西和叶耀灵一前一后往这边来。
“这阿西姐怎么敢走这边来?昨天那老太太可在边上,发起疯来她倒是不怕。”
张雅南看那拉珍紧闭着眼满脸狠绝地念念有词,埋怨着往边上走,其他学生也多多少少离阿西远了点。
到临走时阿西也没看拉珍一眼。
格桑亲自送他们下山,下山的路虽是土路,但比起他们上山确实好走,到达山下时时间尚早。
休息的时候,大山又给警局打电话催促。
大山挂掉电话后,嘴里点上一根烟,跟阿西汇报情况。
“阿西姐,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怎么办?”
“再等等。”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等到警察,但等到了开货车回来的格桑侄子,是个年轻的藏族帅小哥。
太阳毒辣起来,学生情绪开始浮躁,虽然昨天一个个都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有人轻微高反了,柱子又捧着罐子挨个去发胶囊。
格桑安抚说:“离这里最近出去的路下雨冲坏了,都半个月走不了人了,要进来得走条远路,是要些时间的。”
格桑侄子也来劝,说他就是从远路回来的,但他在这一带跑来跑去,熟悉得很,抄了些近路,所以回来得快。
“不等了。”阿西断然决定,“大山你跟他去取车回来。”
“好。”
让格桑侄子带路去取车是阿西和大山早就敲定好的,大山昨晚也与格桑侄子确定好了情况,车是能从后山开过来的,只是花点时间。
在格桑侄子的帮助下,大山和柱子带着两个男学生把车开了回来。
格桑侄子继续给他们带路,格桑要回村去了,临走时又叫过阿西。
格桑面色愧疚地开口:“昨天……”
“是还有什么要问吗?”阿西面朝别的方向,漫不经心道。
格桑一怔,随后道:“客人是否是姓季?”
“季?”阿西转过头来看他,“哪个季?”
听阿西语气疑惑,也知不是,遗憾道:“我阿爸认得一位季姓姑娘,来的那年正好是拉珍阿妈她儿子……”
说到这,格桑叹口气说:“拉珍阿妈的儿子做错了事,魔罗也只是来惩罚罢了。”
阿西看着格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听见某老师喊:“小西!”
她看过去,叶耀灵单手插着口袋,望的的确是她的方向。
“走了!”大概看她不动,又叫了声。
阿西:“……”
叶耀灵这一叫,惊煞众人。
正喝水的柱子一口水喷出来:“这这这,这叶老师胆魄惊人啊。”
大山抖抖他遭殃的衣料子,嫌弃得脖子上的疤都在跳。
“不对不对。”柱子睁大眼睛,抓住大山的手异常激动:“敢这么叫阿西姐,肯定是有奸-情!昨天看他们就不对,绝对是。”
“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大山甩开柱子的手,“叶老师是老师,总不能也跟着我们阿西姐阿西姐的叫。”
大山上车去了,柱子还在琢磨:“这关老师什么事?不过这才一天,嘖,叶老师神速啊。”
行程过半,大致顺利。
途经一座夯土屋舍,格桑侄子停了车,要去那屋拿货,因为送货再往前走点他们就得分开了。
格桑侄子跟车里的大山说:“你们也下来吧,去喝口水。”
穆承宇开自己车去了,柱子替沈怀瑾开车,这车上就只有大山和阿西。
大山想阿西大抵是不会下车的,便拒绝了:“不用,我们有水。”
“我跟你去。”阿西说着推开了车门。
大山:“……”
看见格桑侄子和阿西往土屋去了,竹子抠着车窗户叹气,她也想出去玩玩的。
叶耀灵洞悉一切:“要是你叫你小西阿姨带你出去的话,我是会答应的。”
竹子重重地弹坐下来,嘴上犟着:“哼,才不要。”
“你这气生得挺久,睡一觉居然还记得。”
“那是因为,她凶我。”竹子无比委屈,“而且,还凶了你。”
“但我就不生气啊。”
“我也不生气啊。”
“没看出来。”
“我是想,是想,她跟我说话,我就跟她说话的,可是,小西阿姨根本不理我。”竹子越说越小声。
“小西阿姨普通话不好。”
“嗯?”
“所以她说话就说得少,你得帮帮她。”
“……哦,可是,她凶我。”
“……”白说了。
“唉,如果是妈妈的话,妈妈就不会凶我。”
叶耀灵勾起一边嘴角,神秘一笑:“宝宝,你确定?”
屋主听见汽车声响早就迎出来了,和格桑侄子用藏语交流了一番后,一起进屋取货。
“帕加,过来搬东西!”屋主朝门口喊。
叫做帕加的人却没有应,埋着头一下一下地擦着长腰-刀。
“这人耳朵聋。”屋主跟格桑侄子讲。
屋主走近帕加身边时,帕加站了起来,身材厚实,一板一眼地听屋主训话,屋主交待完事情,跟格桑侄子打了招呼就去放他的羊了。
屋主离开后,帕加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提着刀往屋里走。
阿西就站在门内附近,退开两步让他进来。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格桑侄子跟他打招呼,见他不理会,就当他耳聋听不见,弯腰去扛麻袋。
格桑侄子又想起什么来要说,一转头就看见帕加抄起腰-刀抡向了阿西。
格桑侄子看那腰-刀光亮亮的极其锋利,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砍他自己身上来,那也是血肉模糊,白骨森森,阿西那小身板和细脖子要是挨上帕加如此大力一刀,不死也成了半身不遂,那场景格桑侄子想想就骇人得紧。
格桑侄子惊吓得嗓子眼堵着还没发出声来,就听见哐当一声,阿西一脚将落地的腰-刀踢出去,帕加被制伏趴在墙上动弹不得,阿西动作快得格桑侄子看都没看清。
阿西冷声问他:“谁让你来的?”
帕加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阿西一手掐在帕加脖子上,某几处穴道上用力,帕加大声痛喊。
“你问问他。”
这话是对格桑侄子说的,这个帕加怕是听不懂汉话。
格桑侄子还未开口,阿西却松开了帕加,格桑侄子吓得退后一步,但只见帕加瘫软在地。
阿西抬手示意格桑侄子不要说话,外面起了动静。
“下面的路我们自己走,你待在这等我们走后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