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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黄粱,就着绵绵夜雨,终究是要碎了。
梦,也该醒了。
颜桢睁开眼睛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变的同往常很不一样。
眼前大红的轻纱罗幔,朱漆的雕花床帷,层层纱帘曳地摇荡,红灯罩内拢着的烛火散着朦胧的微光。
从小到大颜桢还从未见过这么集中的鲜红色,刚醒过来就吓了一跳。
起身在床边摸了摸,日日不曾离身的剑此时也没了踪影。
再定神想了想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立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难怪鹰倌从前每每提前都必咬牙切齿,说世人多狡诈奸猾无所不为。现下看来,确然如此。
那莲花苞,明着是暗器,可暗中还有暗,只怪自己当时不该好奇,欠着手捏了一指头。如若那暗器上是要命的剧毒,此时自己哪还能醒的过来?
若自己这般轻松容易就死了,余生只落鹰倌高台孤苦,连个记得他的人都没有,况且他一旦说起都要伤神的切骨的仇恨,又有哪个能为他报了?
万幸!万幸!
颜桢翻身下床,刚走了两步,脚底下如拌蒜,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低头仔细一瞧,天嗳,身上穿的这是何人的衣服?
大红色的宽袖大袍,上面缀着些乱七八糟的珠子和缨穗,左右对襟还绣着两只长尾大鸟的图案,式样甚是古怪。
她伸手把曳地的袍角提了上来,又看见自己脚上同样穿着一双朱红色的绣花鞋子。微张着嘴巴茫茫然望天,然后又是一惊,天嗳,就连房顶都用红纱罩上了。
正在此时,几步之外镂空的木制隔断后面隐约有人影晃过,然后左右垂地的红纱帘被人挑起,有人走了过来。
颜桢劈手便要向来人削过去,却被那人紧着两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轻声道:“阿桢,是我。”
不过是昏睡了一场,醒来后人和事都变了模样。
那莲花苞散出来的毒针,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剧毒,对于习武之人,却也足够要命。
眼瞧着,连这个一向说自己不懂武功之人都能接下自己这一掌,并轻松握住。
颜桢抽回了手,顺势敛起了自己那宽大的袖子,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即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会在此处?”
屋里光线朦胧,再加上整个红色铺陈,愈加看不清晰眼前人的面孔和神情。
但是依稀,他的原本容貌加上现下的这身穿着,该是更加让人惊叹了罢。
云轻没回答她,只是抬手拢住她肩膀,就像屋角木灯笼架上的烛火一样,笑得暧昧,道:“阿桢现下这般模样,当真是美极了。”
颜桢拂开他的手,转身出了隔断,走向一旁的一张圆桌旁坐下,抬眼环顾四周,又问道:“我的剑呢?”
云轻也走过去,自顾自坐在另一张圆凳上,眼望着颜桢,说道:“阿桢不关心我们现在是到了何处吗?”
颜桢莫名轻笑了下,也讲不出什么意味在里头,只回望着他问:“那我们现下,是在何处?”
云轻笑:“说出来你定不信,我们两个现在遇到了一件顶稀奇的事。破庙之中你被暗器射中,之后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我被暗器射中之后,还发生过什么吗?”,颜桢抬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然后又用手指摩挲了一遍,料子柔滑清凉,上头绣的花样也很独特,这大红色虽然冲眼睛,但穿起来却别有一番奇妙感觉。
云轻弯了唇角,一笑如二月底的春风,丝丝缕缕刮蹭出心底的那点欲语还休。
他两根手指提起桌上茶盘中的一把红泥茶壶,倒了一碗茶放到颜桢面前:“倒也没发生别的,就是你倒下没多久,外面突然闯进来挺奇怪的几个人,我当时害怕,就把你抱在怀里。那几人为首的一个,自称是...山庄的...,说见你貌美便想将你扛回去做夫人,又知打不过你,因此用了一些计策来诱导你...中了他们的暗器。”
说到什么山庄的什么,云轻的声儿略有些含糊,颜桢没听大清楚,也没问。
云轻顿了下,看着她道:“阿桢不会不相信,觉得我在胡扯吧?”
颜桢端起面前茶杯,看了看,又放下:“我信!”
云轻再笑,如深冬的冰雪遇见初春的太阳,满池塘的透亮晶莹化成荡漾的波光粼粼。
“当时我着急,又怕他们伤着你,于是便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已然有了夫妻之实,你也不能再嫁他人,我怕他不信,便又扯了个谎,说我俩因家中长辈阻挠婚事,故而私奔出来浪迹天涯...没想到那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如此一听,不但不再要你做他夫人,还说要帮我们主持婚事...”,说到这儿,再抬头望着颜桢:“阿桢...不会怪我胡说八道、自作主张吧?”
颜桢手指轻敲着桌面,一顿,道:“怎会,你是为了救我出困局,我怎么会怪你。”
云轻又笑,冬天的寒冷已逝,春寒的料峭渐消,和煦的阳光照着大地花开锦绣。
“所以...阿桢你,同意和我成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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