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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靳城继续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人,眉宇微蹙,却并未让他的眼底起任何的波澜。
依旧是这样平静。
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恨。
江怀承一咬牙,面上的笑容阴鸷而讥讽,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吐出了那些最为嘲讽的话语……
隔着冰冷的玻璃,随着那些言语进入顾靳城的耳中,他面上的平静在一点点被打碎,深邃的眸底翻涌着异常的情绪,而那份幽深,像是要将人吞噬醢。
江怀承发狂一般地大笑,倘若用疯子来形容可能会更加贴切。
“顾靳城,我可怜你,被蒙骗的滋味不好受吧?更可笑的是,还是被骗了这么多年……”他的话还没说完,有狱警将他强行带走,才止住了这一场闹剧。
“疯子。缇”
而顾靳城,由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而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尽显。
一场闹剧看似已然结束,周遭的一切开始寂静下来,而只有顾靳城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手青筋尽显,面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不为人知的漠然,深沉似海如墨,无法让人一眼看到底。
一个疯子说的话,可信吗?
矜贵的男人出神地望着不远处,眼底亦是越发冷沉。
他的指节慢慢舒展,在面前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轻轻敲打,随后遽然紧握,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如鹰隼一般的眸光,唇边却慢慢带着些许冷冷的嘲讽。
有几分可信度?
他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可最终却是不愿意往这里面深思下去。
那些过往太遥远,远到他想要彻底忘记,可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人这样提及,有些事情不管真假,这样猝不及防地被人说起,都似乎咋在一时间难以消化。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身边的律师开始提醒顾靳城:“顾先生?”
他回过神,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指腹轻点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敛去了这双眼睛下暗藏着的所有情绪,不轻不重地道:“继续盯着,不要给他们再上诉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顾靳城眼神色漠然地起身,转身理开。
后来,就连司机都发现了,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顾靳城就沉默着再没说过一句话。
车子里面的空间很是狭小,瞬间充斥着压抑的感觉,没有人打破这样一份沉默,死寂一般……
窗外的雪逐渐大了起来,渐渐开始迷了人的眼睛,视线仿佛被这层朦胧的白色所阻挡,将所有残忍的过往粉饰太平。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
顾靳城走上楼,从门旁边的盆栽底下找出一把钥匙。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保留下来了这样一个习惯,会将钥匙放在这样隐蔽而又容易被人找到的位置。
可能是为了方便吧。
开门进入。
时光切换,虽然这几年里他来过这里几次,却没有哪一次是真正好好观察过这间公寓。
毕竟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很多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
可不去想,刻意忽略,却不代表没有发生。
究竟有多少年了?顾靳城已然有些记不清楚。
买下这间公寓的时间很早,当时的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成就,而那时候的想法也简单,只要是自己在乎的,那就抓住。倘若无法强求,那就放手。
男人走到阳太上,将久未打开的窗帘打开,外面的天光倾洒,虽然阴沉,却总是能让这死气沉沉的屋子看起来没这么阴暗。
继而打开玻璃窗户,外面飘飞的雪子透过窗户飘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瞬间转化为细小的水珠,消失不见。
人心里的执念到底能有多深,他不清楚,亦或许是下意识里去在回避着某些东西。
转身,深沉的眸光落在浅色的沙发上,记忆仿佛出现了一阵错乱。
很多年前,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雪夜。
那会儿他和家里应该正处于冷战的阶段,当时的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的家人会如此干涉他的今后,或许说骨子里的那种叛逆,让他在那时候任性了一次。
可他的任性和不顾一切,却不见得别人会和他一样。
所以到了最后,俞素染依旧是离开了。
那时候的顾靳城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他的家人,若不是他们的苦苦相逼,也不会走到这样一步。
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气,不会容许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低落,放手就放手,不强求。
而当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蔚宛一人。
她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却是真正给了他温暖的家人。尤其是在当时那个雪夜,她来到他身边,劝他一起回家。他不愿意,蔚宛就一直耗在他身边。
彼时,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半夜醒来,才发现她就蜷缩着身子睡在沙发上,不曾离开。
如果说没有蔚宛,他就是独身一人。
家人,大概当时彼此的定义就是家人。
那一年的冬天也很冷,却不像现在这样,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但命运就是如此,无数种巧合交织在一起,最终成就了所有的幸与不幸。
与他而言,最错的事情,就是在这间公寓里发生的,那一场错乱的夜。
若当时他执意把蔚宛赶走,就不会有以后……
可他没有。
再冷漠的外表,即使装作最不在意的样子,在心里依旧想要抓紧那最后一丝温暖,无论源自于谁。
很可笑,可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在犯下过错之后,永远会想要弥补,到最后才发现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
只是,一错再错。
窗外冰冷的风拉回了顾靳城的思绪,眼眸深处有些许不为人知的情愫在翻涌着,薄唇紧紧抿着,神情寡淡。
面无表情地将这窗户关上,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出乎意料的,这电话几乎是在刚拨出的那一刻就被人接起。
“国际长途,我不认为这个时候你找我会是来说废话的。”宋未染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打这个电话,言语之间甚至没有半分惊讶。
男人淡漠的声线像是窗外凛然而寂寥的风,平淡之中却好似夹杂了些许别的情绪,听闻他浅淡地问道:“你一直欠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主动招惹江怀承,又设计准备今天的这一切。”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宋未染低声轻笑,不以为意地问:“我和你说过,只不过是当初在国外,因为这一张脸相似的缘故,他才对我有所青睐。后来,不过是觉得这男人太渣而已。”
顾靳城沉默了一瞬,声音逐渐变冷,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未染,我要听真话。”
有些人满口胡言,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真假假,往往真相就掩藏于其中,只是从未发觉。
好一会儿,宋未染将手机紧握了几分,转头望向窗外,目光悠远而嘲弄,慢慢问道:“还是说,你见过江怀承了?”
分明是疑问句,可心里像是早就已经笃定了。
顾靳城没有应声,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隔着手机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几近于不耐烦的边缘。
宋未染将手机拿下来,看了眼时间,语调仍旧是一副不在意,很随意地说着:“好,我告诉你真话。”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结。
电话那头的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又仿若隔着经年的时光,亦真亦假,他不知究竟该如何相信。
“我一直都知道江怀承这个人,你很奇怪是吗?在我姐的日记本里,他出现的次数很多。在我姐离开你的那半年,就是被这个人渣囚禁了起来!这些,你知道吗?”宋未染用着最不屑的语气回忆这一段,无端的却听出了一股子遗憾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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